1595年,蓟州总兵王保将一箱箱白银堆在校场上,通知戚家军来领欠饷。 校场边的老

古往趣话社 2025-07-11 08:54:58

1595年,蓟州总兵王保将一箱箱白银堆在校场上,通知戚家军来领欠饷。 校场边的老槐树叶子被秋风吹得哗哗响,戚家军的士兵们攥着磨得发亮的长矛,靴底沾着刚从操练场带来的泥。三个月没发饷了,弟兄们揣着空瘪的粮袋,眼瞅着那二十几口木箱,喉结都跟着动了动。 “按队来,莫挤。”王保站在高台上,声音裹着风砸下来。他身后的亲兵握着刀,刀刃在日头下闪得人眼晕。头队的百总往前挪了半步,这汉子脸上还留着平壤城头的箭疤,“大人,弟兄们家里……”话没说完就被王保打断:“朝廷的饷银,一分不少。” 银子刚搬到第三箱,变故就来了。西角门突然传来呐喊,三百多明军骑兵卷着烟尘冲进来,马刀劈得空气呜呜响。“反了!戚家军要反!”有人在高台上喊。最先领到银子的几个士兵还没把银锭揣进怀里,就被马蹄子扫倒在地上。 “我们没反!”百总举着空饷袋吼,长矛却被身后的刀架住。他转头看见自己带出来的兵一个个被按在地上,有人挣扎着要爬起来,后颈就挨了一记闷棍。校场边的白杨树底下,刚从浙江老家来探亲的两个后生,怀里还揣着给弟兄们带的梅干菜,此刻早被踩进了泥里。 王保在高台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腰间的玉佩。这支部队是戚继光亲手练出来的,当年在东南沿海追着倭寇砍,后来调到蓟州守边,蒙古人见了都得绕着走。可自从老帅走了,日子就变了味。欠饷成了常事,粮库里的米掺着沙子,连冬衣都要自己掏银子补。 “大人,够了。”亲兵凑过来低声说。校场上已经没了动静,夕阳把血迹染成暗褐色,和白银的反光混在一起,刺得人睁不开眼。王保瞥了眼被捆成一串的士兵,他们大多是浙江兵,脸上带着水乡人特有的韧劲,此刻却垂着头,发辫上还沾着未干的血。 消息传到北京,兵部的文书里写着“戚家军索饷哗变,已就地正法”。内阁的老臣们捏着奏章叹气,谁都知道这支部队的性子——不是活不下去,绝不会动刀。可万历皇帝正忙着修自己的陵寝,奏折翻了两页就扔在了一边。只有在浙江义乌的祠堂里,那些士兵的名字被悄悄刻进石碑,牌位前的香炉里,常年插着家乡的线香。 这支曾让倭寇闻风丧胆的部队,最终没倒在战场上,却倒在了自己人的刀下。他们护着的城砖还在,守过的关口依旧,只是再也没人记得,那些揣着梅干菜从军的少年,曾怎样用血肉之躯,把“戚家军”三个字刻进了明朝的骨血里。 参考书籍:《明史·戚继光传》《明神宗实录》#徐达大战王保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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