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四川军阀杨森留宿九姨太蔡文娜房中，二人缠绵一夜。次日清晨，蔡文娜醒来不见杨森，却见杨森副官持枪站在床边，枪口对着自己，冷冷说道：“夫人，在下奉司令之命，送您上路。“说完一声枪响，蔡文娜当场殒命。 杨森，1884年出生于四川广安一个书香门第，早年家境尚可，靠田产维持生计。他从小读过私塾，1904年考入四川陆军速成学堂，接受军事训练。1906年，他加入孙中山的中国同盟会，投身革命。辛亥革命后，他凭着果断手腕和灵活策略，在军阀混战中崛起。1924年，他当上四川省督军，掌控一方，成了名震四川的“大人物”。杨森治军严苛，打仗有一套，但私生活糜烂，一生娶了12个老婆，生了43个孩子。他的重庆“渝舍”府邸占地宽敞，卫兵森严，彰显权势。他好色成性，却从不掩饰，蔡文娜就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蔡文娜，约1910年出生于四川泸县，家里条件一般，父亲是个不得志的书生。她从小聪明伶俐，喜欢读书，尤其擅长琴棋书画，字写得特别漂亮。在泸县女子中学读书时，她长得清秀，气质不俗，被同学叫“校花”。1925年，15岁的她被50岁的杨森看中。杨森听人说起她的美貌，亲自跑到泸县，带了一堆礼上门提亲。蔡父见杨森有权有势，立马答应，蔡文娜虽不愿意，也只能从命。那年，她成了杨森的第九个姨太太，搬进重庆“渝舍”。 婚后，蔡文娜靠着美貌和才学，颇得杨森宠爱。他常带她出去应酬，她穿着旗袍，谈吐大方，给他长了不少脸。为了让她更“上台面”，杨森还请了老师教她英语。不过，蔡文娜不甘心一辈子困在宅子里，1930年代，她软磨硬泡，让杨森同意她去成都华西协合大学读书。1944年，她写下论文《一个过渡中的家庭》，顺利毕业。她给杨森生了两个儿子，长子杨汉果跟着她读书，次子杨汉平留在重庆。她还得帮着照看杨森其他孩子，日子过得忙碌又压抑。 蔡文娜的悲剧，发生在1945年的重庆。那年，杨森已经61岁，依旧掌权，蔡文娜35岁，正值壮年。她在大学读书时，跟英语老师有过一段情，后来又喜欢上医学生吕明德。杨森虽老，却管得严，早就听说了风声。1945年的一天晚上，他去了蔡文娜房里过夜。第二天早上，他一声不吭离开，派副官夏炯执行“任务”。夏炯是杨森的心腹，做事从不手软。那天清晨，他走进蔡文娜房间，掏出手枪，直接朝她额头开了一枪。蔡文娜当场毙命，死时毫无防备。 枪声响后，杨森让人把蔡文娜的尸体裹起来，扔进“渝舍”旁边的枯井，草草埋了。他还把其他老婆叫到现场，让她们看看“背叛”的下场。从那以后，杨府里的人对杨森更加战战兢兢。吕明德听到消息，吓得连夜跑去印度，躲过了杨森的追杀。这件事在重庆传得沸沸扬扬，但没人敢多嘴，毕竟杨森的手段谁都怕。 杀了蔡文娜后，杨森的日子照旧过。1945年，他当上贵州省政府主席，1947年又做了重庆市长，1949年随国民党退到台湾。在台湾，他混了个总统府资政的闲职，还搞了个“中华体育促进会”，晚年迷上体育。1968年，他84岁，还代表台湾去墨西哥奥运会举旗，挺风光。1977年，他因肺癌死在台北，活了93岁，走得算安稳。 蔡文娜的死，没给杨森带来啥影响。她的事在杨府成了禁忌，提都不敢提。她那两个儿子，长子杨汉果后来出国，次子杨汉平留在台湾，都没啥大出息。蔡文娜的才华和梦想，就这么埋进了枯井，成了乱世里一抹无声的叹息。她的悲剧，不光是个人的命苦，也映出了那个年代女人的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