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不是贤妻，一看便知：贤惠的妻子，多半都有这6个特征 老张头摔断腿那天，王秀兰正在菜市场跟摊主砍价。手机在布兜里震得厉害，她手忙脚乱摸出来，亲家母带着哭腔的声音扎得她耳朵疼：“秀兰，老张摔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手里的塑料袋“啪”地掉在地上，刚称好的排骨滚出来，沾了层泥。王秀兰顾不上捡，踩着布鞋在湿滑的菜市场狂奔，帆布包带子勒得肩膀生疼。 急诊室门口的红灯亮得刺眼，女婿小国蹲在墙角抽烟，烟灰落了一裤腿。“妈，医生说要手术，但是爸有糖尿病，风险……” “风险也得做！”王秀兰打断他，声音发颤却咬着牙，“你去办手续，我回家拿东西。”她摸出皱巴巴的钱夹子，把刚取的退休金全抽出来塞进小国手里，“不够再说，先让医生用药。” 回到家时，屋里还留着早上熬粥的糊味。王秀兰拉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翻出个铁皮盒子，里面是老张头这几年吃的降糖药说明书，每张都用红笔圈着注意事项。她又往包里塞了件带绒的旧毛衣——老张头住院总说病房空调吹得骨头缝疼。 晚上守在病床前，老张头麻药过了疼得直哼哼。王秀兰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床边，把他没打点滴的手揣进自己怀里焐着：“忍忍啊，我给你捏捏脚。”她的手粗糙得像砂纸，捏到脚踝处那道年轻时干活留下的疤，老张头忽然就不哼了。 “秀兰，”他气若游丝，“别告诉儿子，他在外地出差呢。” “知道知道，”王秀兰拿热毛巾擦他额头的汗，“我跟他说你去老战友家下棋了，得住些日子。”其实她早上给儿子打电话时，对着忙音哭了十分钟，最后还是没说实情。 老张头术后要忌口，王秀兰每天天不亮就往菜市场跑。卖菜的老李见她总往摊位前凑，打趣道：“秀兰姐，你家老张不在，还天天买这么新鲜的菜？” “他住院呢，得吃点好的。”她拿起根黄瓜，指尖掐了掐，“这黄瓜多少钱？昨天不是卖三块吗？” “今天涨价了。”老李挠挠头。 王秀兰把黄瓜放回筐里，转身去了别家。她知道老李进价，涨五毛是常事，但现在每一分钱都得算着花——手术费欠了三万，后续康复还得花钱。 回家路上路过早点摊，热气腾腾的油条勾得她直咽口水。她摸了摸兜里的零钱，最终买了两个馒头，就着路边免费的白开水啃起来。咬到第三口时，手机响了，是小区超市的张婶：“秀兰，你订的那箱牛奶到了，我给你放门卫了。” “谢谢张婶！我晚上过去拿。”挂了电话，王秀兰看着手里的馒头笑了，老张头爱喝热牛奶，她每天早上都偷偷在他粥里掺两勺。 医院的护工总说：“阿姨，您这照顾得比我们专业。”王秀兰就嘿嘿笑，手里给老张头按摩的动作不停。她知道老张头脾气倔，不习惯被外人伺候，每次护工来擦身，他都紧绷着身子。只有她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胳膊时，他才会放松地哼哼两声。 有天小国来换班，撞见王秀兰正蹲在地上给老张头洗袜子。塑料盆里的水泛着泡沫，她佝偻着背，花白的头发垂下来遮住脸。“妈，我来吧。”小国伸手要接。 “不用，”王秀兰把袜子拧干晾在床栏上，“你爸脚汗重，我用醋泡过的水给他洗，不容易臭。”她转身倒洗脚水，小国看见她后颈的皮肤皱得像核桃，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妈也是这样蹲在院子里给他洗球鞋。 老张头能拄着拐杖走路时，王秀兰把他接回了家。那天她特意炖了排骨汤，端上桌时，老张头盯着碗里的肉直皱眉：“你咋没放萝卜？” “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吃胀气的。”王秀兰给他盛了碗汤，“我放了玉米，甜丝丝的。” “啰嗦。”老张头嘟囔着，却把汤喝了个精光。 半夜三点，王秀兰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她摸黑爬起来，看见老张头拄着拐杖往厨房挪，背影在月光里晃得可怜。“你咋醒了？” “渴。”老张头声音哑得厉害。 王秀兰赶紧给他倒了杯温水，又摸出床头柜里的血糖仪：“来，测个血糖。”她的动作熟练得像做了千百遍，指尖采血时，老张头瑟缩了一下，她就轻轻吹了吹：“不疼不疼，跟蚊子叮似的。” 老张头忽然说：“秀兰，这些年，委屈你了。” 王秀兰没回头，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快睡吧，明天还得锻炼走路呢。”黑暗里，她的肩膀轻轻抖了两下，枕头很快湿了一小块。 入夏时，老张头已经能慢慢散步了。王秀兰把家里的厚被子翻出来晒，花花绿绿的被单在绳子上飘，像一面面小旗子。 对门的李姐路过，隔着栏杆喊：“秀兰，你家老张好利索了？” “差不多啦，能帮我择菜了。”王秀兰笑着扬手，手里正抖着老张头的蓝布衫。 中午吃饭时，老张头看着桌上的炒青菜，突然说：“明天买点排骨吧，你爱吃。” 王秀兰夹菜的手顿了顿：“你忘了？我不爱吃排骨，肉太柴。” “放屁，”老张头把碗往桌上一放，“刚结婚那时候，你跟我抢排骨吃，说啃骨头香。” 王秀兰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这些年她总说不爱吃，其实是知道老张头爱吃；总说自己不累，其实是怕他操心；总把好东西往他跟前推，其实是觉得一家人过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