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杨坚一时冲动宠幸宫女,被皇后发现,宫女转眼暴毙。皇后不动声色,却冷冷一句 “已经打死了”,如冰刀穿心。 仁寿宫的烛火在皇后翟衣上流淌,鎏金香炉里的龙脑香突然爆出火星,杨坚看见她袖中滑落的金错刀。 刀柄雕着的并蒂莲纹,恰是当年他亲赠的定情之物,只是刀刃上凝着暗红的血珠,在烛影里像未干的朱砂。 尉迟氏的尸身被草席裹着抬出偏殿时,裙角扫过廊下的青铜灯台,灯油泼在地上,引燃了她遗落的绢帕。 杨坚想起昨夜她用这支绢帕为自己拭汗,帕子上绣的并蒂莲还带着体温,此刻却在火中蜷成焦黑的蝶形。 皇后坐在镜前卸去凤冠,乌木梳齿间卡着几根银丝,她望着镜中自己眼角的细纹,突然问: “陛下可还记得,大统十年在定州,你我躲在枯井里,我用簪子划破手臂喂你喝血?” 殿外传来更漏声,三更天的梆子响得格外沉。杨坚盯着皇后案头的《开皇律》,卷宗翻开在 “十恶” 条。 “不睦” 罪的墨迹被血浸得模糊 —— 正是尉迟氏的血。 他想起登基那日,皇后在朱雀门城楼说的话:“若负誓言,当让你我子嗣如瓦当,碎于尘土。” 如今五子五女环伺膝下,而她依旧像当年在邺城时那样,用裁衣的剪刀挑开他每一次心动的可能。 案头的龟甲占卜突然裂开,兆纹指向 “困” 卦,恰如他此刻被皇后权力圈禁的处境。 皇帝出逃的马蹄声惊飞了玄武门的宿鸟。他没带侍卫,只揣着皇后亲绣的同心结,缰绳勒得掌心渗血。 行至终南山谷时,随从送来的野粥里漂着荠菜,让他想起北周建德年间,皇后变卖嫁妆为他疏通关系,自己却在寒夜里嚼着菜根。 山风穿过峡谷,送来远处銮驾的声响 —— 皇后的步辇停在谷口,她没戴凤冠,只在发髻插着他亲赠的白玉簪,簪头雕的是当年他在随州亲手挖的兰花。 “陛下可知,” 她掀起轿帘,露出腕间那道旧疤,“当年为护你出逃,这道伤深可见骨。” 回宫后的第三年,皇后在仁寿宫病倒。杨坚守在榻前,看她枯瘦的手紧攥着褪色的同心结。 太医说皇后忧思过甚,他却想起上月在御花园,她望着尉迟氏曾浇灌的石榴树喃喃: “开皇三年大旱,若不是我逼你杀了那侍妾,你哪有心思疏浚广通渠。” 窗外暴雨如注,打在芭蕉叶上,像极了当年处死宫女时,殿外禁军甲叶的碰撞声。 皇后突然抓住他的手,指甲掐进他掌心旧疤:“陛下可还记得,你曾说‘此生唯卿一人’?” 皇后下葬那日,杨坚抚摸着石椁上的浮雕,从定州成婚到大兴登基的场景栩栩如生,却独独缺了尉迟氏暴毙的画面。 他突然命人打开地宫耳室,里面堆满未拆封的西域贡品 —— 全是当年想赏给尉迟氏,却被皇后扣下的珍宝。 当珍珠翡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时,老皇帝的眼泪滴在一尊玉观音上,莲座刻着一行小字: “开皇二十年冬,皇后赐死尉迟氏于偏殿,时年二十有三。” 这行字被人刻意磨过,却仍像血痕般渗进玉里。 两年后杨坚病重,弥留之际紧握着太子杨广的手,指向寝宫梁上悬挂的青铜镜。 镜中映出皇后临终前送他的《女诫》抄本,扉页新添的批注墨迹未干:“帝王之爱当如黄河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然妾所求,不过与陛下共饮一瓢。” 殿外传来更夫报时声,正是当年尉迟氏殒命的时辰,杨坚忽然笑了,笑声里混着四十年前定州城的风雪,和那夜偏殿里,皇后说 “已经打死了” 时,袖口渗出的血腥气。
皇帝杨坚一时冲动宠幸宫女,被皇后发现,宫女转眼暴毙。皇后不动声色,却冷冷一句“
云海仙踪觅
2025-07-06 15:3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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