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1961年,刚被特赦的国民党名将廖耀湘,被邀请前往中南海,周总理亲切地与他握手,说有个特殊任务要交给他! (信息来源:新浪新闻--解密:国民党廖耀湘新六军见证日军两次投降) 说到廖耀湘,许多人只记得他当年在滇缅丛林里带着新22师杀出一条血路,那个“野人山奇迹”至今被远征军后人当成一段足以骄傲一生的传奇。 九千人跨进那片原始密林时,日军信誓旦旦断言他们必死无疑,几个月后,三千多残兵活着走出了那片沼泽瘴气之地,靠的是什么? 除了绝望时拼出来的血性,更是廖耀湘脑子里那一套灵活机动的战术,可谁能料到,这样的“铁锤”般的军人,转过身来却在辽沈战役里栽了一个大跟头。 1948年那年秋天,锦州告急,蒋介石慌乱中连夜喊廖耀湘调兵支援,彼时他已经看得明白,攻锦州等于送命,拗不过上头,他只得带十万兵力折向黑山突围,哪知还是陷入了东北野战军的包围。 黑山一败,他的人马四散,自己和十来个随从改头换面混在百姓中,从旅店到村庄,不停用银元换衣物换口粮,走到哪心就提到哪。 民兵赵成瑞那次收到线索,说有一伙可疑人,翻箱倒柜找出破绽,廖耀湘再怎么掩饰都掩不住身上那股子军人味儿。 被带走后,他嘴上死不认,连名字都换成了胡庆祥,可有人见多识广,一看那双鞋、一摸那老茧,基本心里就有数了,后面投诚的国军卫生员一锤定音,廖耀湘再怎么扯也没用了。 进了战俘营,他没彻底死心,策划过骚动,写过遗书,甚至真想过一死了之,以表明自己对蒋介石的忠心,跟当年“野人山”里不肯丢掉半个弟兄的那个师长比,这种绝望感,背后是他对“败北”二字的耻感太深。 1961年,特赦名单里有廖耀湘的名字,不少老部下远在台湾那头听到后,都说这人算是完了,但事实是,周总理并没把他当“完人”处理,而是把他请进中南海。 周总理给他机会,廖耀湘当时被安排在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室,说是职务,实际上就是个线索头,很多曾跟他在缅北并肩过的黄埔老同学、老部下,都不太情愿对外讲当年的事。 可廖耀湘愿意开口,一来是这人记性好,二来是他明白,这段远征缅甸的历史如果没人说,就会被埋没在胜利者的歌功颂德里。 他把当年带兵摸索出来的丛林突击、夜间袭扰、村落攻防重新梳理,用最朴素的口语和手绘示意画成册,送到军事院校的课堂。 后来在课堂上,他还真不是那种只顾自己讲的老先生,他从来不照着稿子念,丛林怎么埋伏、坡地怎么设伏、密林里怎么甩掉追兵,他都要学生自己站起来画出来、问出来。 他反复跟年轻学员讲,书上那些看似简单的战术,真碰到敌人反包围时,才知道一张图能救几百人一条命,课间有人围着他问:这套东西,放到新式装备的战争里还行得通吗?他只说了一句:地形地物是死的,脑子得活。 更难得的是,他不怕学生提古怪问题,反倒鼓励他们找漏洞,他知道,打仗这件事,书生意气救不了命,思路活才是真本事。 可一个从前在功德林里还曾策划过暴动的人,真能把后半辈子交给新中国吗?很多人当年也怀疑过廖耀湘的心态转不过来。 但改造这种事,光靠口号没用,得靠他自己心里拧得通,谁都知道他刚进功德林那几年有多拧巴,后来真能端着扫帚去果树园除虫除草,一手老茧换回来一句“表现良好”,这事儿要是放到外面,没人信,他自己倒把这事儿看得挺开,说“能在战场活下来,能在这儿活明白。” 而到后期,他不光是教书和写材料的事了,随着大陆跟台湾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微妙,像廖耀湘这样既有黄埔老校友圈子,又有实战威望的人,就成了桥梁。 他在政协会场上几次公开发声,说自己支持和平统一,说这段国共合作的抗战历史谁也别想抹去,老部下的后人后来也被请去参加两岸交流活动,他那个家族的故事,被当成“宽大政策”“民族和解”的活例子。 有人问他这一生后不后悔?他只说:后悔没早点想明白,回过头看,当年他特赦后回家那几天,一头扎进旧行军笔记堆里,把《小部队战术》《森林作战法》《城镇村落战法》一篇篇整理出来,不是为了给自己找功劳簿,而是怕这些再不说,就真没人记得怎么打过这一仗。
1944年,日军偷袭杨家铺,800多名八路军被日军包围,最后只有120多人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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