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2月21日深夜,北京西郊的清华园,校长办公室灯火通明,梅贻琦收拾着文件,一封封学生信件塞入手提包,外头寒风里几位学生站了许久,不肯离开,他即将登上飞往南京的专机,这是他在北平最后的一个夜晚。他没对任何人解释太多,只轻轻说了句:“我若留下,恐怕反而保护不了清华的未来。” 那年冬天,北平即将“和平解放”,很多人留下,也有很多人走,梅贻琦作为清华大学的校长,这一走,并非为了仕途,也不是为了安稳。 他只是做了一个选择,艰难到一句话都说不出,那天的清华园,一夜无眠。 1948年底,清华园气氛极为复杂,学生之间时常低声争论老师去留,教授们的态度也各异。 有人劝梅校长留下,说新政权对知识分子不会苛待,也有熟人劝他走,说清华基金若留在大陆,可能被“统一管理”,梅贻琦不公开表态,只是在办公室里越来越晚才回家。 他是有立场的,早在解放前数月,国民政府就派人劝说他赴台任职,甚至提出进入行政院担任文化部长。 他一一婉拒。他说过一句话:“不出来,对南方朋友过意不去;出来就做官,对北方朋友不能交代。” 他既不愿站在政治场上,也不愿置身斗争旋涡,他只是一位教育家,一位被迫离开讲台的清华人。 走之前,他留下了一纸叮嘱,让学校师生保持安定,交接顺畅,不要制造混乱,梅贻琦走得很低调,只带了几件行李。 他没有去台湾,而是坐飞机到南京转道香港,从香港前往巴黎。 1949年,梅贻琦以中国代表团主席身份,出席了在巴黎举行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会。 那时他并不轻松,政治局势变得越来越清晰,大多数国民政府人士已经开始向台湾撤离,他却去了纽约,住进华美协进社,成为一个基金的守护人。 这笔基金来历不凡,原是庚子赔款的一部分,清华大学最初就是用这笔赔款创办的,梅贻琦此行也是受托负责监督这笔基金的去向。 清华学生、学者在美国的生活支出,全靠这笔钱,他白天审核资助申请,晚上逐封写回信。 谁的费用不够,谁家遭遇变故,他都要过问,有时候连点一顿热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他常说:“我不是不回去,我总得把这点钱用对了。”这是他常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有人问他打算怎么用这些钱,他说不急,得等机会,机会是等到了,1955年,台湾来电,要他回去重建清华。 这不是他第一次接到这样的请求,但这次不同,他早年一再拒绝入阁,如今却答应了。 电报上说:原子科学是台湾未来关键,要以清华旧有的基础,建新竹清华大学,先设研究所,再逐步发展,他犹豫了几日,还是收拾行李,从纽约启程,经旧金山转往台北。 新竹是他亲自挑的,他带着一群技术人员和几位学者,围着整个台湾勘查。 到新竹时,他站在山坡上,脚下是开阔的平原和蜿蜒的水道,他说:“这里可以建一个好学校。”选址之后,他不急着扩招,而是从最基本的科研做起。 1955年,他筹建了“原子科学研究所”,那就是日后台湾清华大学的前身。 起初经费紧张,他用清华基金一笔笔划拨,每一笔账都写在他自己的小账本上,他不让秘书代劳,怕出错。 他亲自挑人,邀请旅美、旅日、旅欧学者回来授课,还把当年清华校训和教学制度带了过去,他说:“清华要传下去,就得从这里开始。” 他的家人也一度分隔两地,梅夫人韩咏华1951年从香港带着孩子飞到纽约,一家人在异国重聚。 日子清苦,也平静,他最小的女儿在纽约上学,梅贻琦白天工作,晚上帮女儿改作文,那几年,他一封信接一封信地写。 每一封都有记录,有的还夹着学生的照片,他说这些学生将来不一定留在台湾,但他们代表清华的骨血。 1954年春天,他在纽约机场送走了儿子梅祖彦,那是父子俩最后一次见面。梅祖彦这次出国名义上是去台湾开会,但他选择绕道法国回大陆。 他对父亲说:“我会把清华的精神带回来。”梅贻琦没有再追问。机场人来人往,他只说了句:“祖彦,记住你是清华人。” 他是清华人,清华,也活在他一生的每一个决定里。 参考资料: 《梅贻琦先生年谱》,清华大学出版社,2014年 《清华百年人物志·梅贻琦卷》,清华大学校史馆编,2011年
这位父亲说的太对了,非常有远见他说不让清华毕业的女儿搞直播,女儿太漂亮了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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