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周子昆大婚,好友许世友来调侃:“她,你都敢娶,你胆子可真大!”谁知,新娘一瞪眼,吓得许世友赶紧闭嘴。
1937年深秋的延安窑洞里,一场特别的婚礼正热闹着。
周子昆的新军装被战友们揉出了褶子,二十多位将领挤在土墙边等着看新娘。
许世友突然扯着嗓子喊了句:“她,你都敢娶,你胆子可真大!”
话音刚落,大红盖头底下射来两道寒光,这位少林寺出身的猛将竟缩着脖子躲进了人群——能让许世友秒怂的新娘子,正是后来名震四方的“武当女侠”何子友。
要说何子友的厉害,得从川北苍溪县说起。
1913年冬天,清泉乡的老何家添了个猫崽子似的女娃。
家里穷得叮当响,十岁那年,爹娘含着泪把她送进县城景武拳房当杂役。
谁也没想到,这个扫院子倒夜香的黄毛丫头,后来竟成了武当太和门第十二代掌门。
拳房当家的是前清武举人陶家兄弟,院里还住着好些落魄的江湖好汉。
何子友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劈柴烧水,有回给李德源大师的闺女李莺莺端洗脸水,被老爷子看出了门道。
李大师是武当派传人,专程来拳房教徒弟的,盯着何子友的步法看了半天,突然说了句:“明儿起,早晚各抽一个时辰跟我学功夫。”
这一学就是十二年。李德源把压箱底的“排五毒殛手”都传给了她,这功夫听着吓人,练起来更要命。
得抓齐各种五种毒物,混着铁砂白醋捣成烂泥,每天往身上拍打三百下。
何子友的双手先是起泡溃烂,后来结出层老茧,最后能在青石板上按出指印。
等她把五毒手练成那天,李大师摸着胡子直叹气:“可惜是个女娃,要不准能开宗立派。”
1933年开春,一封家书搅乱了何子友的江湖梦。
当红军的父亲被敌人杀害,二十岁的姑娘把练功服塞进包袱,连夜投了红四方面军妇女独立团。
参军头个月就闹出大动静——有次夜间急行军,队伍被三十多个土匪堵在山道上。
对面领头的黑七耍着九节鞭叫阵:“让你们最能打的出来!”
话音未落,何子友空着手就冲了上去,三招放倒土匪头子,惊得马帮四散逃窜。
这事传到了许世友耳朵里。
当时他刚当上红九军副军长,听说有个武当派女兵能空手夺白刃,扛着大刀就找上门来。
比武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两人从晌午打到日头偏西,最后许世友突然跳出圈子摆手:
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少林寺的脸都要丢光了!”
从此红军里多了个规矩:比武不许找何子友当裁判。
1936年夏天,三路红军在甘孜会师。
何子友在庆功会上认识了周子昆,这位戴着圆框眼镜的参谋长看着文气,其实早年间在叶挺独立团当过敢死队长。两人名字里都带“子”字,脾气也投缘,可谁也不捅破窗户纸。
还是毛主席听说后发了话:“明天河边有个重要会议,你俩代表各自部队参加。”
结果第二天战友们在河边柳树下撞见俩人散步,手里还攥着本《共产党宣言》。
结婚那天最热闹,许世友拎着两坛子酒来贺喜,瞅见新娘子从里屋出来,扯着嗓门就喊:“周参谋长的胆子比我还大!”
话没说完就被何子友瞪得咽了回去。
战友们后来才知道,周子昆洞房夜还跟新娘讨教了两招擒拿手,第二天揉着胳膊跟朱德诉苦:“娶个会武功的媳妇,睡觉都得睁只眼。”
好景不长,皖南事变带走了周子昆。
噩耗传来时,何子友正抱着不满周岁的女儿在延安保育院工作。
28岁的寡妇把存了半年的津贴换成纸钱,在延河边烧了整宿。
组织上劝她再找个伴,她摸着丈夫留下的怀表说:“孩子爹姓周,孩子就得姓周。”
后来在上海当厂长,有资本家想用金条换她手里的批条,被她用五毒手拍着办公桌吓退:“老娘的巴掌认不得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