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太纯洁,送她走吧!”日本人识破新四军女特工,没有严刑逼供,好吃好喝待着,毫发无伤送走,60年后原因曝光。
1943年秋,湖北江陵资福寺外,夜色如墨,日军104联队第三中队的哨兵裹紧大衣,昏昏欲睡。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一个年轻女子身影出现在远处,步伐不急不缓,像是闲庭信步。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布衣,背着个小包,脸上却挂着让人心动的笑。哨兵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花了眼——这深更半夜,哪个女人敢靠近日军驻地?更别提还主动要求见中队长千田薰。这女子是谁?她为何而来?一颗好奇的种子在每个人心中悄然发芽。
女子被带进哨所,灯光下,她的模样清晰起来。二十出头,清秀的脸庞,五官精致得像画中人,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仿佛能照进人心。千田薰站在她面前,眯着眼打量,表面平静,心里却翻起了浪。
他是受过反谍训练的老兵,一眼就看出不对劲——她的手掌光滑细腻,哪像个风吹日晒的农妇?她自称叫祝玲瑛,说是从熊家河村来的,要找亡夫的亲戚。可她的回答太完美了,完美得像提前背好的台词。
“这么晚了,你不怕吗?”千田薰试探着问,语气里藏着刀锋。她微微一笑,低头说:“怕也没用,日子逼得我没办法。”这回答滴水不漏,却让千田薰更生疑。他没急着拆穿,而是挥挥手:“走了远路,饿了吧?先吃饭再说。”他想,这女人若有鬼,饭桌上总会露出马脚。
厨房端上来一桌丰盛的菜,鸡汤冒着热气,米饭白得晃眼,还有千田薰珍藏的日本清酒。他亲自给她倒了一杯,笑着说:“尝尝吧,暖暖身子。”祝玲瑛接过酒杯,低声道谢,然后小口抿了一口,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
千田薰盯着她,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家里几口人?亲戚叫什么?路上怎么来的?她答得从容不迫,连眼神都没闪一下。
他不死心,又敬了几杯,想灌醉她套话。可这女子酒量惊人,三杯下肚,脸红得更动人,却没半点醉态。千田薰心里暗骂,这哪是普通村姑,分明是条狡猾的狐狸!饭吃完了,她起身道谢,说要走。
千田薰却拦住:“天黑了,住一晚吧,明天我帮你找人。”他嘴角微扬,心想:今晚你若敢动,我就有理由抓你现行。
千田薰安排她住在日伪警备队队长郭家顺家里,自己则在屋外布下暗哨,屏息等着。她若真是特工,夜深人静时肯定会行动——偷情报、放信号,甚至逃跑。可整整一夜,郭家顺家的小院安静得像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千田薰亲自上门,推开院门,只见祝玲瑛迎了出来,精神抖擞,笑得温婉:“谢谢中队长照顾,我睡得很好。”他愣住了,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几天过去,她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每天跟郭家顺的夫人聊家常,像真在等亲戚的消息。千田薰却越来越肯定,她不是普通人。那双眼里藏着沉静,像是见过生死的人才能有的眼神。
他握过她的手,虎口处的茧子虽浅,却逃不过他的眼睛——那是常年握枪磨出的痕迹。她是新四军的特工,十有八九。可他没抓她,反而让人送她出城。这是为什么?
六十年后,千田薰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他的老部下船头正治问出了埋藏多年的疑问:“您为什么放了她?”千田薰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她太纯洁了,像我家乡的山泉。我不想毁了她。”
他顿了顿,又说:“那天握手时,我就知道她是特工。可她没害人,我抓她干嘛?再说,那时我已经不信我们能赢了。”
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她叫舒赛,不是祝玲瑛,那是化名。她是新四军李先念部下社会局的侦察员,外号“楚天奇女”。1943年,她孤身潜入江陵,任务是摸清日军据点部署。
那次,她赌上了性命,却用纯真的外表和过人的胆识,骗过了千田薰。联网资料显示,舒赛曾在多场秘密行动中立功,是抗战中少有的女英雄。她的美丽不是武器,她的智慧和勇气才是。
舒赛走后,千田薰没向上级汇报。他后来被问责,却只淡淡地说:“没证据的事,我不做。”战争末期,他看着中国人的抵抗,心里早知大势已去。放走舒赛,既是心动,也是无奈。
而舒赛,用她的机智和坚韧,为新四军送回了关键情报。那场无声的较量,没枪声,没血光,却惊心动魄。她是无数抗日英雄中的一员,她的背影,留在历史的风尘里,静默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