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9年,浙江巡抚谭钟麟午睡之后,路过通房丫头卧室时与之发生关系。而就是这一次丫头便怀了孕,一年后生下一子,便是后来大名鼎鼎的风云人物:谭延闿。
1879年的一个夏日午后,浙江巡抚谭钟麟从午睡中醒来,叫来正在后院打扫的李氏端茶。
李氏是他旧日朋友家中,因贫被卖的丫鬟。
年纪不大,原本伺候谭母,因手脚麻利、话少事勤,被调去做通房丫头。
这一日,谭钟麟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倒水,手碰到了她的手,接着是身上的一阵香气。
他将她拉进内室,李氏没有挣扎,也没有反应。
她低头、顺从,像对待一项例行事务。
事毕,她整了整衣衫,悄然退下。
日子照旧过下去。
谭钟麟没有给她名分,也没有多看她几眼。
她依然在厨房帮工,照顾谭母起居,甚至有时还要帮着其他妾室拎水洗衣。
正室看到她进厅,便狠狠地摔了茶盏,说一句:“下人不识规矩。”
其他妾室则背后嘲笑她的身世,说她不过是个“换汤不换药的婢女”。
李氏咬牙忍着,从不言语。
几个月后,李氏察觉身体有异,吐得厉害。
她小心地避开人,只在夜里悄悄对着桶呕吐。
谭母最早发现她不对劲,命人叫来大夫。
大夫把脉后退了半步,说,“这是喜脉。”
谭母怔住,半晌没说话,李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谭钟麟听闻后,没有表态,只让她继续干活,反倒吩咐厨房给她加碗汤。
李氏的肚子逐渐显形,仍需做粗活。
有一回,厨房油烟太重,她咳得直不起腰,一不小心跌倒在灶边,险些早产。
幸得老仆抢上一步扶住了她。
那一夜她一直在床上咬牙忍痛,没有人来看她。
1880年正月二十五,李氏在内院偏房产下一子。
她疼得浑身是汗,被褥湿了一大片。
孩子一出生便大声啼哭,接生婆说是个男孩。
谭钟麟那几天正在书房闭门静养,说是梦中看见,已故名臣何凌汉来访。
衣冠整肃,手持一卷书,说:“谭氏将有才子。”
第二天,他让人把孩子抱来,取名延闿。
从那天起,李氏的身份起了变化。
她被称作“李姨娘”,但这两个字,只限下人之间悄悄称呼。
正室仍不准她上厅堂,只许她站在门边。
家宴时,她总是最后一个吃饭,锅里的饭早已冷硬。
一次冬日大雪,她抱着孩子,站在廊下看正室一家围炉,她脚底冻得通红,却不能踏进去。
延闿五岁时已识千字,九岁能作律诗。
谭钟麟偶尔带他去巡抚衙门,让他听官员议事。
十三岁,他考中秀才,成为乡中奇才。
二十四岁,他考中清廷最后一科会元,湖南二百年无会元的记录就此打破。
那年冬天,谭钟麟设宴庆贺,席间第一次唤李氏同席。
她迟疑着坐下,正室冷哼一声放下筷子。
李氏低头用饭,眼圈发红。
她等了二十四年,才第一次坐在桌前。
1916年春,李氏卧病在床。
她日渐消瘦,手脚冰冷。
延闿此时任民国高官,忙中抽空回家探母,每次坐床前说话都握着她的手。
三月初八,李氏咽下最后一口气。
按族中礼法,妾室死后不得从正门出殡,只能从偏门走。族老说:“家规不能破。”
延闿沉默片刻,忽然爬上灵柩,高声喊:“我已死,抬我出殡。”
族人惊愕,不敢拦。
最终,他以“谭府子嗣之名”,强行让母亲从正门出葬。
那天正午,鼓乐齐鸣,送葬队伍从正门缓缓而出。
街坊纷纷出门围观,说“谭会元真孝”。
延闿此后再未纳妾。
甚至当年,孙中山欲撮合其与宋美龄成婚,他也婉言谢绝。
理由只有一句:“亡妻在上。”
有人说,是因为前妻遗愿,也有人说,他不想再让任何女人,承受他母亲当年的苦。
延闿官至北洋政府内阁总理,风头一时无两。
他常说自己命中带贵,全因母亲忍辱负重。
他曾在一次私人宴会上醉酒,说起李氏在厨房被烫伤,手腕处至死都有一道疤,那是他六岁时,第一次看见母亲哭。
没有人能验证那疤是否真实,那些细节也许随李氏一同埋入土中。
但在长长的家谱中,谭氏有一页写着:“妾李氏,字无,讳无,卒于民国五年,葬于家山正穴。”
这一句,是延闿亲手所书。
参考资料:
《近代名人家族秘闻录》,中华书局,2014年版
乐天向上
真真的母以子贵!这子确也没有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