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春天,祁连山深处,一支衣衫褴褛、弹尽粮绝的红军队伍正艰难行进,他们已经连续四十多天穿越雪山,靠树皮草根充饥,敌人马家军追得紧,随时可能覆灭。 这支队伍的指挥官,是西路军左支队军长程世才,他正带着四百多人硬挺着往西走,命悬一线。 西路军西征失败后,主力几乎被全歼,程世才是为数不多还在突围的高级将领。 你瞅瞅祁连山这鬼地方,冰溜子挂在眉毛上都能当匕首使。程世才的军靴早磨成了凉鞋,脚趾头冻得跟胡萝卜似的,还硬撑着给战士讲笑话:"等到了新疆,老子要拿雪水泡脚,再用马鬃搓出三斤泥!"这话听着像扯淡,可四百多号人愣是笑出了眼泪——队伍里连块擦屁股的草纸都没了,谁兜里要能摸出半把炒面,能当祖宗供着。 说实在的,程世才这军长当得跟叫花子头差不多。三天前路过榆林窟,道士郭元亨看见这群"土匪"眼都直了:破布条缠着枪管的兵,饿得啃骆驼刺的干部,还有个军长蹲在道观门槛上啃生麦粒。老道把压箱底的小麦、黄米全搬出来,程世才攥着粮食袋子手直抖——红三十军过草地时都没这么寒碜过。最绝的是给战士分粮那场面,二十粒麦子算一顿饭,得用舌头舔着数,生怕掉一粒进雪窝子。 有人总觉得西路军败在轻敌,可程世才心里门儿清。当初中央让两万人硬刚十万马家军,跟拿菜刀砍坦克没区别。李先念带着电台突围那会儿,程世才把最后半壶烧刀子全浇在发报机上:"这铁疙瘩比人金贵,它能给中央报信!"果然,靠着这部冒雪修好的电台,左支队才收到"去新疆"的救命电报。现在看这是壮举,当年可是拿人命换的——五个电台兵冻死在发电机旁,指头还抠在电键上。 最扎心的是过星星峡那天。陈云带着四十辆卡车来接应,程世才第一件事不是要棉衣要枪,而是跟警卫员要剃头刀。满脸冻疮的军长蹲在戈壁滩上,把结满冰碴的头发刮得精光:"得让同志们体体面面见中央!"结果剃到一半,发现镜子里的人瘦得脱了相,活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骷髅。 如今再看这段历史,总觉得悲壮里掺着荒诞。程世才带着四百残兵走出祁连山,路上饿死冻死的比打仗死的还多;马家军砍头领赏的规矩,让红军俘虏宁愿跳崖也不投降;就连新疆军阀盛世才,都因为跟苏联勾搭,反倒成了救命菩萨。这种魔幻现实,怕是连最敢写的编剧都编不出来。
1937年春天,祁连山深处,一支衣衫褴褛、弹尽粮绝的红军队伍正艰难行进,他们已经
摄影圣典
2025-05-13 14: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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