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美国会有那么多流浪汉？就这么说吧，因为当流浪汉比上班还要挣钱。 杰克·威廉姆斯曾是一名阿富汗战争的士兵，2014年退伍后，他发现自己很难重新融入社会。坐在洛杉矶一家小餐馆里，他对我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我回来时，一切都变了。＂威廉姆斯轻声说道，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这是他战场创伤后遗症的一个小习惯。＂找工作时，我发现我在军队学到的技能对普通公司没什么用。面试官看到我的经历，眼神中总带着一丝怀疑，仿佛在想这个人会不会突然情绪失控。＂ 威廉姆斯的经历并非孤例。根据统计，参加过伊拉克和阿富汗两场战争的美国退伍军人失业率超过10%，远高于美国社会平均水平。2014年，美国有4.7万名无家可归的退伍士兵，其中约96%为单身男性。更令人心痛的是，同一年有7400名老兵自杀，平均每天有22名老兵选择结束生命。 ＂我找到过几份工作，但工资几乎全部用来支付房租和医疗费。＂威廉姆斯说，＂你知道美国普通房子一年要交3000到5000美元的房产税吗？加上医疗保险和其他费用，根本存不下钱。我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定期治疗，但医疗费用实在太高。2020年美国人均医疗支出已经达到12530美元，而我的退伍军人医疗福利远远不够覆盖全部费用。＂ 当威廉姆斯失去工作时，一切急转直下。没有收入意味着无法支付房租，而在美国的信用体系中，没有固定住所的人很难再找到工作。这种恶性循环使许多像威廉姆斯这样的人陷入了无家可归的境地。 令人意外的是，威廉姆斯发现，当他成为流浪汉后，某种程度上生活反而变得＂容易＂了。 ＂政府在城市里定时发放免费食物，有非营利组织提供临时住所，甚至有些地方还有专门的医疗服务点。＂他说，＂我不用支付房租、水电费和房产税，不用担心被解雇，也不必应付那些让我焦虑的人际关系和职场压力。虽然生活条件差，但至少不用担心房租单和各种账单。＂ 据《华尔街日报》评估，2023年后美国各地流浪汉人数明显上涨。2022年，日均有58.25万美国人无家可归，其中超过40%的人生活在恶劣环境中。洛杉矶和纽约的无家可归者人数最多，纽约市的流浪汉人数达到了自经济大萧条以来的历史最高值。 更令人震惊的是，美国流浪汉中并非都是单身人士。根据调查，有16%的流浪汉家庭带着孩子一起流浪。在种族构成上，非洲裔在美国总人口中占比13%，但在无家可归者中占比却超过40%。 1980年，美国总统里根上台后实施了一项广受争议的改革——关闭大量公立精神病院，将患者＂回归社区＂。然而，配套的社区服务跟不上，大批精神疾病患者涌入街头。这被认为是美国流浪汉问题爆发的起点之一。四十多年过去，这个问题不仅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愈发严重。 从历史角度看，美国流浪汉问题经历了几个明显的增长期。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使成千上万人失去家园。2008年金融危机后，又一波流浪大军出现在街头。而2023年后，这个问题更是出现了＂普遍明显上涨的趋势＂。 为什么在全球经济第一大国会出现如此严重的流浪汉危机？答案藏在美国制度设计的根本缺陷中。 首先是土地制度。美国的土地私有制使得土地可以自由买卖，大量土地被少数富人掌握。比尔·盖茨就曾一次性购买了上百万英亩的土地。这种资源分配使得普通人难以获得安全稳定的居住空间。 其次是住房政策的失败。美国目前保障性住房缺口高达700万套，政府在这方面的投入严重不足。正如一位分析人士所说，美国大量流浪汉的出现＂和公共政策的失败密切相关，这种事情并非是意外事件＂。 第三是社会保障系统的严重不平等。美国经常宣称其社会福利很好，但实际上这种福利并非惠及全民。特别是医疗体系，近3000万美国人没有任何形式的医疗保险，而美国又是世界上医疗费用最高的国家。2020年，美国医疗保健总支出达到4.1万亿美元，人均支出12530美元，占GDP的19.7%。一场大病足以让中产家庭陷入贫困。 第四是歧视和不平等已成为社会常态。美国流浪汉群体中，边缘人口占据了不成比例的高比例。非洲裔在美国总人口中占13%，但在无家可归者中占比超过40%；退伍军人虽然应该受到尊重，却成为流浪汉主要来源之一。 这些结构性问题造成了一个荒诞的现象：在洛杉矶、纽约等大都市，华丽的摩天大楼旁边，帐篷城蔓延数公里；在高档餐厅外，人们步履匆匆避开睡在人行道上的流浪者；在购物中心附近，整个家庭挤在废弃的汽车里过夜。 更令人心痛的是，流浪汉问题已经从单身成年人扩展到整个家庭。调查显示，16%的流浪汉家庭带着孩子一起流浪。这些孩子失去了受教育的机会，健康状况堪忧，长大后很可能继续陷入贫困循环。 美国流浪汉危机不仅是个人选择或不幸的结果，更是系统性失败的体现。解决这一问题需要从制度根源入手，包括改革土地政策、增加保障性住房供应、建立更公平的社会保障体系、消除系统性歧视等。否则，即使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也无法避免街头流浪者数量持续增加的悲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