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割掉还会再长出来。”尼泊尔有一个村庄,每个人撩起上衣,腰部都有一个伤疤,一个神秘商贩曾这样对村民说。 苏曼轻轻撩起衣服,露出腰部那道长长的疤痕。"这是我31岁那年留下的,"他说,眼神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后悔,"那时候我破产了,生活完全陷入绝境,甚至想过自杀。"在霍克赛村,像苏曼这样带着疤痕的人并不少见,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人卖过肾,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位于加德满都附近的小村庄被人们称为"卖肾村"。 2015年,媒体首次报道了这个村庄的特殊现象,然而近10年过去了,村民们仍在挣扎着摆脱这个恶名。在尼泊尔,这个被高山和丘陵包围的内陆国家,资源匮乏、土地贫瘠,使得八成以上的人口生活在农村,勉强维持温饱。特别是在霍克赛村,家家户户贫困,却又有着好几个孩子要养,巨大的家庭压力让许多人不堪重负。 正是这样的环境,给了所谓"器官经纪人"可乘之机。这些中间人会刻意寻找那些最为贫困、急需用钱的村民,用花言巧语说服他们卖掉一个肾脏。"他们告诉我,肾脏被割掉后还会再长出来,"一位村民回忆道,"还说这对身体没什么影响。"这些经纪人甚至会伪造文件,安排村民到印度进行手术,让卖肾者假装是接受者的亲属。 3000美元——对于霍克赛村的村民来说,这是一笔他们难以想象的巨款。有了这些钱,他们可以娶妻生子,建造房屋,甚至追逐一些原本遥不可及的梦想。诱惑太大了,于是最初的几个人冒险卖掉了自己的肾脏。 "我被带到印度,手术后感觉非常虚弱,甚至一度失去意识,"苏曼描述道,"当我醒来时才发现,这对身体的损害太大了。"然而,在村子里那些尚未做出决定的人看来,第一批卖肾者的生活确实短暂地改善了。他们的房子修缮一新,孩子有了上学的机会,生活似乎变得更好。 这种"改善"产生了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村民开始思考:如果只是失去一个肾脏就能脱离贫困,这样的交易也许值得?很快,卖肾的人数开始增加。"村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卖过肾,"40多岁的坎查说,他撩起衣服,展示着自己的疤痕,"那些经纪人专门找那些没有受过教育的人,因为我们不懂医学知识,容易被骗。" 当太阳升起,古隆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加德满都国家肾脏中心。这位29岁的年轻人每周必须进行三次透析,每次长达四个小时。看着手臂上的针头,他不禁回想起在沙特阿拉伯的三年工作经历——那里的温度常年接近50摄氏度,而他每天都没有时间吃午饭、上厕所,甚至连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 "当我发现身体不对劲的时候,医生已经宣告我肾衰竭了,"古隆叹息道,"我本想赚钱改变家里的生活,却永远改变了自己的健康。" 在尼泊尔这个幸福指数却出奇高的国家,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到海湾国家和马来西亚等地打工。34岁的伊什瓦尔在迪拜工作了7年,每天在高温下工作长达16小时。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肿胀,这是肾衰竭的典型症状。这些返乡的劳工们面临着一个残酷的现实:他们牺牲健康换来的收入,如今又要全部用于治疗因工作环境导致的疾病。 尼泊尔人体器官移植中心的普卡拉医生看到了这一趋势:"这非常严重,因为大约三分之一的移植者是这些曾到国外打工的劳工。"他指出,虽然海外工人只占尼泊尔人口的约14%,却占全国总移植数量的30%以上,这给尼泊尔已经十分薄弱的医疗系统带来了巨大压力。 回到霍克赛村,那些曾经卖掉肾脏的村民们现在明白了他们当初的决定有多么危险。40多岁的坎查和拉姆展示着他们身上的疤痕,讲述着手术后的痛苦经历。"手术后我感到严重的副作用,无法工作,身体的疼痛让我苦不堪言,"坎查说道。对于这些主要靠体力劳动谋生的村民来说,失去劳动能力意味着彻底的绝望。 而更可怕的是,如果他们剩余的那个肾出现问题,需要移植一个新的肾脏,所需要的价钱往往是他们卖肾所得的几十倍。对于因贫困而卖肾的他们来说,这样的治疗费用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现在的霍克赛村村民们正试图摘掉"卖肾村"的帽子。虽然他们声称村里已经没有人再卖肾了,但贫困的阴影仍然笼罩着这个村庄。没有足够的教育资源,很多人仍然不了解人体器官的重要性和不可再生性。 普卡拉医生强调:"教育是关键。"他认为,无论是防止村民卖肾,还是让出国打工的年轻人了解到喝水、休息和良好饮食的重要性,都需要加强健康知识的普及。但在一个资源匮乏的国家,这样的教育推广并不容易实现。
一觉醒来,各大协和医院的医生们都惊了!一大早看到协和医院的医生们晒出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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