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既从肮脏而来,又无可奈何回到肮脏去…
易容谈文学
2025-04-15 19:33:08
“金玉以之合,木石以之离,又岂有蛇蝎之人物、非常之变故行于其间哉?不过通常之道德、通常之人情、通常之境遇为之而已。由此观之,《红楼梦》者,可谓悲剧中之悲剧也。”
/
王国维提出了三种不同层次的悲剧:“第一种之悲剧,由极恶之人极其所有之能力以交构之者”;“第二种由于盲目的运命者”;“第三种之悲剧,由于剧中之人物之位置及关系而不得不然者,非必有蛇蝎之性质与意外之变故也,但由普通之人物、普通之境遇逼之,不得不如是。彼等明知其害,交施之而交受之,各加以力而各不任其咎。此种悲剧,其感人贤于前二者远甚。何则?彼示人生最大之不幸非例外之事,而人生之所固有故也。”《红楼梦》就是这种普通之人物、普通之境遇自然而成的悲剧。
•
《红楼梦》写了太多众生相。写读书人贾雨村做官前后变化,他深刻明白“要从有良心变成没良心,因为良心阻碍他的前程”。写贾宝玉、薛宝钗及林黛玉的故事,说明清朝的婚姻与继承制度。写“宝钗结局与清代的选秀制度”,说明旗人身份的相关问题与在清朝选秀制度下旗人女性的命运发展等等。
•
《命若朝霜•〈红楼梦〉里的法律社会和与女性》这本书是柯岚老师在央视《法律讲堂(文史版)》系列节目《〈红楼梦〉中的法文化》部分讲稿基础之上加工而成。书中还特别提到《红楼梦》开篇金陵十二钗的判词的两个典故,说黛玉和宝钗是“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停机德”说的是薛宝钗,这里作者用了东汉乐羊子妻的典故。“咏絮才”说的是林黛玉,作者用了东晋女诗人谢道韫的典故。脂砚斋此处批语“寓意深远,皆非生其地之意”。余英时先生在《红楼梦的两个世界》中指出的:“干净既从肮脏而来,最后又无可奈何地要回到肮脏去……这是《红楼梦》悲剧的中心意义,也是曹雪芹所见到的人间世的最大的悲剧!”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