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被押来了,低着头跪在地上,刘锡彤吩咐她:“抬起头来!”小白菜抬起头,刘锡彤

语陌泣离过去 2024-06-06 18:04:10

小白菜被押来了,低着头跪在地上,刘锡彤吩咐她:“抬起头来!”小白菜抬起头,刘锡彤一看,果是美艳。 杨乃武的家距县衙只有一百步,杨乃武又常替人写状子到县衙告状,刘锡彤和杨乃武熟得很,他早就听到市面上关于“羊吃白菜”的流言。 一接到这个案子,就怀疑杨乃武与此案有关,会不会是杨乃武与小白菜因奸情而合谋投毒杀人? 由于杨乃武过去在许多案子上的辩护使刘锡彤下不了台,刘锡彤很讨厌杨乃武,现在一出大案,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羊吃白菜”。 刘锡彤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 “毕秀姑,你夫葛品连是怎么死的,从实招来。” 小白菜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丈夫的病逝,自己竟会被牵进人命大案。 知县为什么这么凶啊,不是说知县是小民的父母官吗? 这哪是父母官,分明是虎狼官嘛。 小白菜如果是一个乡下女子,肯定会被这一声喝问吓断魂。 但她是县城里人,经常打县衙前过,这种阵仗见得多了。 她想,知县这么凶肯定是不知事实真相,一旦明了真相.他就不会凶了。 有此想法,小白菜便如实供来: “青天大老爷,我夫是十月初七得病的。他先是发烧,妾以为他是流火疯症,劝他休息两天。可他怕误工扣钱,又去上工两天,初九早晨,因病体实在无法支持才从店里回家。妾扶他上楼,他呕吐发冷,又拿出一千钱叫买桂元东洋参,服后仍是不好。我托人把婆母请来共同照料。婆母请医诊视,说是发痧。煎药服下,仍不见效果,申时气绝身亡。婆母为他更衣,见尸身正常。” “好一张厉害的巧嘴。” 刘锡彤又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你给我说,“羊吃白菜”是怎么回事?是谁给你毒药,毒死你夫葛品连的?” 小白菜万没想到知县不分青红皂白,往自己身上栽赃,即反问道: “青天大老爷,“羊吃白菜”是市井流言,妾与杨老爷并无任何瓜葛。假如说是妾用毒药毒死我夫的话,他怎么从得病到死用了三天的时间?谁不知武大服了砒霜,一时三刻断肠而死。天底下断无这样的砒霜,一个人服了马上就死,一个人服了要三天后才死。” 小白菜的这段驳论很厉害,刘锡彤无言以对,冷笑着说:“你等着,我给你拿证据来,验尸!” 刘锡彤出了衙,带领差役仵作往葛家而来。大锣“嘡嘡”地响着。 在葛家门口,刘锡彤下了轿,走进葛家,亲自监视验尸。 尸体已停了一天,有些臭味了。 仵作验尸不认真,两耳的血迹,显系口鼻血水流到两耳留下的痕迹,仵作却认为是两耳流出的血,报称七窍流血。 其实,眼部根本没有出血痕迹。 仵作又用银针深入喉管。 按规定,银针插入前,应用皂角水擦洗,如确实是死者中毒而死,银针将会变色。但是,仵作并未擦洗,只看银针有淡青色,即报称是中毒。 总而言之,由于知县刘锡彤已经认定此案和杨乃武有关,所问、所验、所查都是向这个侦察方面进行,作作差役也就顺着长官的意志行事,把一件并不复杂的病亡验尸之事弄成投毒杀人大案。 回到县衙,知县升堂,传进小白菜,再度开审。 审问还是围绕着“羊吃白菜”的问题进行。 刘锡彤一拍惊堂木,喝问小白菜: “毕秀姑,你如何与杨乃武因奸合谋毒死亲夫,从实招来。” 毕秀姑被知县逼供,感到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千万不能因此案连累杨乃武,所以任凭知县逼供,只是答称“绝无奸情毒死丈夫”之事。刘锡彤见小白菜坚不承认,喝令差役: “掌嘴!” 这时知县审案,对女犯和男犯用不同的刑具。对女犯是用掌嘴和拶手之刑。 掌嘴是用手板打犯人的脸,重者可打掉犯人的牙齿。 拶手是用牛皮绳连接起来的一排小棍子,行刑时,把犯人的手指夹在小棍中,两个差役从两边使劲儿一拉,受刑者十指连心,熬痛不过,一般很容易招供。 对男犯一般是用夹棍,这是两根很结实的木棍,用牛皮绳联着,行刑时,差役把犯人的小腿放在两根棍子中间,然后使劲儿一拉绳子,木棍便紧紧地夹紧犯人的小腿,使犯人疼痛难忍,这三样刑具都是用木头做的,是审案子时最常用的刑具,故称三木。 刑具很简单,却很实用,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中国的中医学精于经络奇方,但却不懂解剖学。 中国的刑具的创造者和发明者,却似乎个个都是人体解剖学专家,他们懂得怎么专找人的痛处下手。 掌嘴有轻有重,全看差役的意思了。 这些差役见小白菜是个年轻的姑娘,又是蒙受冤曲,不竟动了恻隐之心,掌了她几下,听起来声音很大,但打得并不是很疼。 差役作弊,刘锡彤是很清楚的,他也不想追究差役的责任。 对小白菜这样看似厉害而甚少社会经验的人,他有另外一套办法,他也知道“牛吃白菜”的流言,怕逼急了小白菜会把这件事扯出来,这个案子就不好审下去了。 官府审案,如果-开始就把案情弄错了,弄大了,那他是一定要坚持错误到底的,因为这关系到官府的威信和升迁。 更何况杨乃武过去作过一些流行诗联,讥讽余杭县知县刘锡彤胡作非为,刘锡彤是早就怀恨在心,正好利用这个案子来打击杨乃武,所以当天退堂后立即把另一套办法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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