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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书生赴京赶考,盘缠将尽,便在路边卖字。一老农上前,请他写一副春联。书生问:“

有一书生赴京赶考,盘缠将尽,便在路边卖字。一老农上前,请他写一副春联。书生问:“写何内容?”老农道:“我家三代务农,不识字,只求吉利。”书生略一沉吟,挥毫写下:“一犁春雨农家福,半窗明月古人书。” 这书生姓苏名墨,江南吴县人,父亲早逝后家道中落,变卖了祖宅才凑够赶考路费。他支起的八仙桌缺了条腿,用半截砖头垫着;手里那杆狼毫笔杆磨得发亮,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遗物。 立春的风裹着沙土,刮得苏墨的蓝布长衫紧贴后背。他呵着白气搓手时,老农递来一个粗瓷碗,里面是温热的玉米粥:“先生先暖暖身子,春联俺不急。” 老农姓王,城郊菜农,三亩地里种着白菜萝卜,供孙子在村塾读书。他不识字,却认得苏墨笔尖的力道——就像他认得地里的麦苗,哪株有劲儿,哪株能结果。 苏墨写下春联时,墨汁在泛黄的宣纸上洇开,“福”字最后一笔微微颤抖。老农凑过来看,指着“书”字问:“这是‘书’吧?俺孙子天天抱着这东西啃。” 苏墨心头一动,解释道:“上联说您种地盼春雨,是庄稼人的本分福气;下联是说,就算不认字,窗外明月照着,也能沾上古人书里的道理。” 老农听完直拍大腿,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五文铜钱,用麻绳串着:“先生别嫌少,这是俺今早卖白菜的钱。天晚了,去俺家歇脚吧,炕头暖和。” 那晚苏墨睡在老农孙子的房间,桌上摆着本《论语》,书页里夹着片干枯的枫叶当书签。他摸着孩子歪歪扭扭的批注,忽然觉得,自己读书为功名,老农供孙子读书,原是同一种对“更好”的盼头。 第二天老农塞给他十个白面馒头,还有用油纸包着的一两银子。苏墨红着眼眶解下砚台——父亲留下的唯一念想:“大爷,这砚台送您孙子,就当……还您的粥钱。” 后来苏墨考中进士,派人送粮食给老农,才知那砚台被供在堂屋香案上,老农每天让孙子对着砚台练字:“这是先生的墨,沾着就能写出好字。” 老农的孙子二十年后也考中进士,赴任前特意去京城谢苏墨。他说:“苏大人,俺爷爷总念叨,那副春联不是字,是让庄稼人也能抬头看月亮的梯子。” 苏墨官至御史,弹劾贪官时总想起路边那副春联。“一犁春雨”是本分,“半窗明月”是心劲儿——多少读书人考中后忘了泥土,他却记得,是那个不识字的老农,让他明白读书不是为了脱离土地,而是为了让更多人安心种好自己的“三亩地”。 那副春联被老农的孙子裱了起来,每年过年仍挂在门上。红纸上的字迹已淡,可“农家福”与“古人书”六个字,依旧在寒风里透着暖意——就像当年那个缺角的八仙桌旁,两个陌生人用善意,在彼此生命里种下了月亮。 如今想来,若非那五文铜钱的温度,苏墨或许早成了路边冻死的书生;若非那方砚台的重量,王家孙子或许仍是菜地里的娃娃。这世间的善意,原是最厉害的种子,你不知道它在哪片土里发芽,又在哪片天空下长成大树。

评论列表

用户10xxx96
用户10xxx96 2
2025-12-25 00:29
他爹还要花钱请人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