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月29日凌晨,趁看管的特务们都回家过年,被软禁的国民党上将卫立煌从住所乘汽车悄然离开,一路之上有惊无险,平安到达了上海。 说起来,卫立煌会落到被软禁的地步,跟辽沈战役后的局势脱不了干系。这位出身安徽合肥的将领,早年跟着孙中山闹革命,后来在国民党军中一路升到上将,打过抗日战争,也跟共产党过过招。 可1948年辽沈战役结束后,国民党军队丢了东北,蒋介石心里窝火,急需找个“替罪羊”,卫立煌就成了这个目标。明明是蒋介石远程指挥瞎干预,最后战败的责任却全推到卫立煌头上,说他“指挥不力”“消极避战”。 当年11月,卫立煌从沈阳回到南京,刚下飞机就被“软禁”了——说是让他“休息”,其实住所周围全是特务,出门、打电话都要被盯着,连家里的佣人都被安插了眼线。 那时候离过年没几天了,农历腊月二十一的凌晨,南京城里已经有了年味,街上偶尔能听到鞭炮声。卫立煌住的鼓楼附近那栋洋楼,平时守在门口的两个特务,前一天晚上就跟管事的请假,说要回乡下陪家人过年。 卫立煌看在眼里,心里早就盘算好的逃离计划,终于等来了时机。他没敢声张,只悄悄跟身边最信任的老部下李副官说了句“准备走”——这个李副官跟着他十几年,从抗日战争时期就不离不弃,知道卫立煌的处境,也早就帮着联系了上海的旧友。 凌晨三点多,天还黑得透,卫立煌换上一身普通的棉袍,把早就收拾好的一个小包袱揣在怀里,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一点盘缠。 李副官开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洋楼后门——这车是他托人从黑市上买来的旧车,连牌照都换了民用的,就是怕被特务认出来。卫立煌刚坐进后座,李副官就发动了汽车,故意开得很慢,沿着鼓楼大街往城外走。 出南京城的时候,遇到了第一个哨卡。那时候国民党军队正忙着往江南收缩,各个路口都有士兵检查。 一个哨兵端着枪走过来,敲了敲车窗:“干什么的?半夜出城?”李副官早有准备,笑着递过去一盒烟,又拿出一张假的通行证:“老总,家里老母亲病了,急着去上海找大夫,您通融通融。”哨兵接过烟,瞥了一眼通行证,又往车里看了看——卫立煌低着头,用棉袍的领子挡着脸,假装在咳嗽。哨兵也没多较真,毕竟快过年了,谁不想早点完事,挥挥手就让他们过了。 从南京到上海的路不算近,那时候的公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汽车走了快五个小时。中途还遇到过两次检查,一次是在苏州城外,一次是快到上海的时候。每次遇到检查,卫立煌都尽量压低身子,李副官则靠着一口流利的上海话和事先准备好的理由应付。 有一次,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盯着汽车看了半天,问李副官:“这车看着面生啊,哪个单位的?”李副官赶紧说:“做点小生意的,跑上海进货,老总要是不信,您看后备箱,全是给店里进的货。”说着就打开后备箱,里面确实放了几箱日用百货——这都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伪装”。那军官看了看,没发现异常,也就放行了。 早上八点多,汽车终于开进了上海市区。卫立煌看着熟悉的上海街景,心里才稍微松了口气。李副官把他送到了法租界附近的一栋公寓,这里是卫立煌的旧友张先生的住处,早就安排好了藏身的地方。 张先生见到卫立煌,赶紧把他迎进屋里,倒了杯热水:“立煌兄,可算把你盼来了,南京那边这几天查得紧,还好你顺利过来了。”卫立煌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才慢慢说:“这次能逃出来,多亏了你和李副官,不然……”话没说完,却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这时候已经明白,国民党政权大势已去,自己再也没必要跟着蒋介石一条道走到黑了。 在上海待了没几天,卫立煌就趁着混乱,从上海去了香港。他在香港住了六年,期间拒绝了蒋介石让他去台湾的邀请,也拒绝了美国方面的拉拢。1955年,他终于回到了大陆,在北京受到了毛主席、周总理的接见。 后来有人问他,当年为什么敢冒着风险逃离南京,他说:“我一辈子打仗,是为了国家,为了老百姓,不是为了某个人的独裁统治。国民党政权已经烂透了,我不能跟着它一起垮掉。” 卫立煌的选择,从来不是一时冲动。从抗日战争时期和八路军合作抗日,到辽沈战役后不愿做“替罪羊”,再到后来拒绝去台湾、毅然回到大陆,他心里始终装着“国家”和“百姓”这两个词。在那个历史转折的关头,他没有选择顽固到底,而是顺应了历史潮流,这份清醒和勇气,值得后人记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