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来了个“大人物”。全组织里最恨的那个叛徒，回来了。手上沾满同志鲜血的刽子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李克农面前。他图什么？是敌人的新阴谋？还是走投无路了想回来求饶？没人信他。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叫缪庄林。曾经，这个名字代表着可靠。他是最优秀的地下交通员，脑子里装着整张网。 话说回来，缪庄林这号人，早年头几年干得风生水起。二十年代末，他钻进国民党通讯系统，管电台调度啥的。手上捏着信号路径，眼睛还得盯着上头指令。 组织上让他重建南京那边的市委，他跟着书记游优哉一块南下，当组织委员。形势紧巴巴的，他天天转悠联络点，晚上捋名单，新党员档案管得死死的。同志们都说，这小子细心，书记当场还夸过，说他记性好得像印章。 可好景不长，三十年代末，国民党内部斗得你死我活，他卷进去，被特务逮了。审讯室里头，鞭子抽，饿肚子，精神上使劲儿折腾。扛不住了，就松口。先吐外围地址，后头核心名单全抖落。 特务乐坏了，给他松绑，递热饭。从那起，他靠卖情报爬得飞快，进了中统，当王牌。穿军装，混宴会，升官像坐火箭。出卖同志，换来中统红人地位，步步高升。 中统这地方，情报堆成山，他摸到不少机密。电报密码，文件啥的，本来该捅给国民党，可他开始往外漏。漏给谁？李克农那头。起初可能是良心发现，手里攥着华北根据地清剿计划，那玩意儿够狠，能把根据地搅个底朝天。他脑子一热，想起之前害死的那些人。一次背叛已经够黑了，再来就彻底没救。干脆带上这份要命东西，千里迢迢奔延安。 1943年秋天的事儿，延安窑洞里头，李克农摊开地图看。他把文件接过去，翻几页，眉头都没动。缪庄林站那儿，交代了来路，从重庆夜车到西安林子躲巡逻，脚底磨出血泡还咬牙走。窑洞外头，同志们议论得热火朝天，手势比划着，说这双手染血，站这儿都晦气。李克农听完，合上文件，起身转了两圈。直截了当说，你背叛过，血债一笔账，回来干嘛。缪庄林跪下，磕得膝盖疼，说知错了，想补。空气静得掉针，李克农点点头，给机会。但不是饶恕，是让他滚回去，继续当那中统大佬。缪庄林没推辞，起身时腿晃了晃，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门外风沙大，他拉紧衣领，下坡走人。同志们眼神躲闪，有人转头啐一口。 这机会听着简单，干起来命悬一线。回去后，缪庄林表面上还是中统骨干，批文件，签报告。第一次传情报，把清剿部队部署卷起来，藏烟盒里，午后街头递给旧识。那人手指顿了顿，接走融人群。情报层层上，华北那边据此调部署，躲过好几轮围堵。1945年战局卡壳，他位置更靠前，会议室烟雾腾腾，他发言比划地图。散会抄要点，袖口藏好，夜里后巷推围栏，交给信使。信使抓紧包裹，脚步快得像风。 解放战争一打响，情报需求更大。他天天在办公室转，笔尖圈部队点，墨晕纸上。电报密码本，一摞摞文件，挑紧要的漏出去。国民党那边忙着调兵，他这儿情报源源不断。同志们收到后，分析部署，战场上少吃亏。毛主席后来评情报工作，说是最成功的，这里面缪庄林出了大力。太原前夕，城防图摊桌上，他手指描壕沟，汗滴墨迹。1949年初春，城外炮隐约，他卷全图裹蜡纸。深夜推窗跃阳台，膝盖落地一沉。巷道黑灯瞎火，贴墙快走，避灯柱。茶摊热气，他坐下点茶，趁摊主转背，推桌下给对方。对方收起，起身不乱步走。 情报到手，解放军直捣要害，太原解放得快。任务一完，他收拾抽屉，文件归位，留空信封，蜡印齐整。次早办公室空了，椅上灰薄薄一层。同事推门瞧，茶杯渍没干。中统档案没他名，党内卷宗也无影。有人猜遭处决，山谷枪响，执行队收绳；或埋名乡下，锄头入土，融田埂。尘封里，只剩延安烛影，映归来脚印。 缪庄林这人，背叛是铁钉钉，害死同志血淋淋。组织给机会，不是洗白，是用他价值。情报战这行，风险大过天，漏一嘴就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