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蒋介石的女婿被捕,妻子蒋瑶光急的团团转,随即去找周总理求情,周总理指示:“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什么!” 那年夏天上海街头的气氛有点微妙。 一个国民党少将突然被抓,这事本不算稀奇,但偏偏这人是蒋瑶光的丈夫。 要知道蒋瑶光可不是普通人,她是蒋介石和陈洁如的养女,这场婚姻当年在上海滩办得风风光光,证婚人还是市党部主任吴绍澍。 如今丈夫成了阶下囚,她不着急才怪。 本来想直接找公安局说理,后来发现这事牵扯太大。 陆久之的档案袋里装着好几个身份:国民党少将参议、《改造日报》社长、汤恩伯的副官,每一个拿出来都沉甸甸的。 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最真实的身份,是1927年就入了党的老地下党员。 这种红皮白心的角色,在那个年代最容易出事。 陆久之能在汪伪和军统之间游走二十年,靠的就是滴水不漏的谨慎。 1949年春天他拿到上海布防图时,手抖得差点拿不稳。 那张标注着吴淞口炮位和永备工事的图纸,后来被第三野战军司令部评价为“缩短了上海解放进程”。 当时负责接收情报的李白同志,也就是《永不消逝的电波》里的原型人物,特意给他回了个加密电报:“货物收到,分量十足。” 最惊险的是劝降汤恩伯那次。 1949年5月他揣着起义计划书闯进警备司令部,汤恩伯盯着他看了三分钟,突然拍着桌子说“好兄弟,我信你”。 本来以为这事成了,结果第二天就收到刘昌义的密信,说汤恩伯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他连夜换上粗布衣服,混在难民堆里才逃出上海。 后来看汤恩伯的回忆录,里面把他骂作“最危险的枕边人”,想想都后怕。 潘汉年出事的时候,陆久之就知道自己躲不过。 1955年4月,审查人员拿着他和潘汉年的七次会面记录来问话,每一次见面时间地点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倒不担心自己,就是怕连累蒋瑶光。 结婚前他跟陈洁如保证过会保护她女儿,现在却让她成了“反革命家属”。 那段时间蒋瑶光天天去档案馆翻材料,把他当年送情报的收据一张张找出来,纸都翻得起了毛边。 蒋瑶光第一次进国务院大门时,卫兵看她的眼神有点异样。 她抱着个旧皮箱,里面全是陆久之的立功证明,从1943年掩护学生到1949年送布防图,每一件都有证人签字。 周总理办公室的人本来想劝她回去,后来看到那些泛黄的文件,突然就不说话了。 成元功卫士长后来回忆,总理看到布防图复印件时说了句“这个我有印象,当时三野还专门发了嘉奖令”。 1957年春节刚过,陆久之走出监狱大门,看见蒋瑶光站在雪地里,头发都白了大半。 后来周总理接见他们夫妇,说“革命工作有多种形式,坐机关是革命,在敌人心脏战斗更是革命”。 这句话后来被写进隐蔽战线工作条例,成了处理特殊身份党员问题的原则。 陆久之晚年总爱跟人说,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少将头衔,而是1949年5月那个清晨,看着解放军从外滩开进上海市区。 如此看来,历史有时候真像个万花筒,转一下就换个模样。 当年人们骂陆久之是“蒋家走狗”,后来才知道他是埋在敌人心脏的尖刀。 周总理那句“重要的是他做了什么”,其实道破了评价历史人物的关键。 你是谁的女婿、担什么头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关键时刻,你有没有站在人民这边。 现在上海档案馆里还存着那张布防图的复印件,边角处有陆久之用红铅笔写的小字:“愿此图能换沪上万家灯火”。 七十年过去了,外滩的灯光依旧璀璨,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这光明背后,曾有这样一群人用特殊的方式守护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