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力资讯网

戴笠死后,老蒋亲自下令财政部会同调查局清查戴笠遗产,结果第一天清查,就让在场人员

戴笠死后,老蒋亲自下令财政部会同调查局清查戴笠遗产,结果第一天清查,就让在场人员大吃一惊:这哪是当官啊,这是银行行长。 追悼会那天,白花插满衣襟,纸钱在院子里打旋,蒋介石眼眶红得厉害,手里那份悼词写着“唯君之死,不可补偿”。 五天过去,门一关上,话头一转,火气噌地窜起来。 唐纵抱着清单站在桌前,才念两行,屋里已经砸下茶杯。一句“这还当什么官”,压住了满屋子的呼吸。 南京西郊岱山的碎铁皮还在山坡上发臭,金牙和衣料把人认定了,清查队就在重庆曾家岩开了场。 军车头尾相接,宪兵把门,屋里翻箱倒柜。 保险箱撬开,摊出来的不只是钱,连脸面都给翻了。 汇丰账上二十七万美元,瑞士那边一百二十公斤金条,神仙洞“戴公馆”里黄金三千余条、美元十余万,珠宝装满木箱,镶翡翠的勃朗宁手枪躺在丝绒里像一条冷蛇。 上海、重庆、成都、香港四十九处房产的钥匙串在一起叮当作响,在建的军统大楼,图纸用三种文字标注,黄金预算三千两。 第一天点到这份上,在场的人谁也不敢抬头看谁。有人心里嘀咕:这哪是当官,分明是管着小半个钱库。 这人从书桌边起步,却不肯做教书匠。 浙江江山的少年进了省立第一师范,家里给配了毛秀丛,他心里不贴肉,提起皮箱往上海跑。 十里洋场灯影里,洪帮青帮的路子摸熟了,茶馆里遇上倒霉透顶的蒋介石。 两个落水的人,干脆坐在一张桌上,你一杯我一杯,把各自的心思都念出了声。 蒋护卫孙中山得了势,当了黄埔校长,戴笠就跟着进校,师生也好,手套也罢,从那时结的线越来越紧。北伐一鼓作气,权柄到手,调查通讯小组像一把暗刀塞进袖口,名字后来换成“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 一九三八年那块牌子挂上墙,戴笠坐了局长,特务往四面八方铺,公开数字五万,外围加起来二十万,像根须一样扎进各衙门。 秘密监狱烟囱底下关冷人,三三制的尺子量着走:盯对手,盯自己人,盯钱袋子。表面规矩,里头心眼子多得很。 有了位子,手也跟着长。 财政部缉私总署的印信在他抽屉里,战时货物运输管理局的电码由他拍板。长江航线他一句话,驼峰航线他一点头,香水皮包顺水而上,黄金美元悄悄过关。 抗战接收那阵,日伪资产先堆进军统的库房,怎么出仓,谁点头,外人看不见。 重庆黑市里,黄金和外汇像潮水涨落,据说他一跺脚行情都得抖一下。 上海同杜月笙合伙,通济公司的门只对熟人开,战略物资往日军控制区送,银钱就像回流的河水。与美国人搭上线,截下日军密码,送去情报,说到预警珍珠港,坊间把他抬到云端,连那位外国元首也给过好话,把他和海因里希·希姆莱摆在同一段话里。 名声是名声,背地里的事更热闹:重庆神仙洞给胡蝶盖了屋子,北平、上海另辟公馆,灯一盏盏亮,珠宝一层层码,人前风光,私下里也不缺闲话。 风停一阵,纸上写下“双十协定”。 对方铁了心要裁特务,蒋介石哪能真撒手不管,也在算盘上打点主意。 一九四五年十一月,一个电话把戴笠叫回重庆,说是“休息”。 他笑着应付,脚步却往北平拐,先去听听美方怎么说。 那边拿出一套方案,海军司令的椅子摆上来,军统改成海军陆战队,意思很直白。蒋那头把脸横过去,回话冰凉。 事情并没就此按下,唐纵进驻军统,八人小组挂牌开工,旧人只留他和叶秀峰两位,架空的意思像摆在明面上。 一九四六年一月之后,密电来来回回,他只得收拾返渝。 三月十七日那天,航线临时改了口子,飞机冲向南京西郊岱山。 有人说雷雨把天砸塌了,有人说天气其实不算坏。十六人当场没了声息,三天后才在山坡上拼齐碎片。金牙卡在骨缝里,衣料烧得发硬,名字就这样被按上。 坠机究竟是人算还是意外,谁也不敢拍胸口下结论,坊间的猜测像风一样绕圈。 棺木未合,清单已起。蒋介石去了追悼会,眼泪落在花圈上,转身叫财政和调查合署清点,一声“彻查”,屋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尺度从此换了。 戴笠的儿子戴藏宜想接过遗产,被以“敌产”名义一刀切,家里四百七十三册宋版古籍转交陈果夫,口头说“国有化”,没有回旋余地。 菲律宾苏比克湾那处仓库被揭开帆布,汤姆森冲锋枪成排躺着,本来是援华的家伙事儿,现在被认作“私人库存”。重庆神仙洞的大楼停工变仓库,风从廊檐底下穿,灰尘一层一层落。 无论如何,这次翻账像翻地,把根须带血拔出来晒太阳。 军统的命,不用拖到年尾。 拆分、改编、重组,几句干脆话,旧架子挪开,新的情报系统另起炉灶。 短短几个月,一座靠情报、武力、钱路绑在一起的庞然物,就这么散了套。外头的人顺着缝隙往里走,地下工作腾出无数活路,解放战争后期的脚步更稳。 对这位局长的评说两头拉扯,有人叫他“国之利剑”,有人指他“走私商与情妇的天堂”。 两种话都站得住,都刺耳。 上意有时宽,大势有时急。 等到旧情与旧账摆上同一张桌,悼词也压不住密令。空难像一记闷雷,把话都震回嗓子眼里。等人散尽,只剩桌上一沓账本、一串铁钥匙、几页涂抹过的清单,冷冷地躺着,不肯替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