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张恨水被迫结婚，他嫌弃妻子貌丑，却经常和妻子同房，不久后，妻子怀孕生下一个儿子，他却怒骂：真是晦气！   1913年，18岁的张恨水接受了那场由家族长辈精心安排、媒人巧舌如簧撮合成的婚姻。他对那位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徐姓姑娘所知甚少，仅有的印象来自于那次短暂而局促的相亲，记忆中那张清秀腼腆的脸庞，曾给他带来过一丝微弱的期待。   然而，新婚之夜，坐在婚床上的并非记忆中那位少女，而是一位相貌平庸、甚至带着几分木讷的陌生女子。原来，相亲时所见的，竟是徐家为了促成婚事而特意请来的表妹。一场精心策划的“掉包计”，彻底绑架了他的情感与未来。   愤怒、耻辱、受骗感与深深的无奈交织在一起，他几乎是从那间弥漫着喜庆气息却令他窒息的新房里逃出来的。   这场从一开始就建立在欺骗基础上的婚姻，牢牢锁住了两个人。张恨水内心充满了对包办婚姻的反抗和对妻子的嫌恶，他无法强迫自己对这个陌生的、被强塞给他的女人产生任何温情。   徐文淑，这个同样被旧式婚俗摆布的女子，成了这场悲剧最直接的承受者。她或许也曾怀揣着对婚姻的朴素憧憬，却在新婚之夜便感受到了丈夫毫不掩饰的冰冷与排斥。她的容貌更是成了原罪，尽管她的存在本身似乎就是一个错误。   然而，即便心中再多不满，但在传统家庭观念和社会伦理的无形压力下，尤其是来自家族对于延续香火的强烈期望，导致张恨水并未能完全彻底地逃避丈夫的责任。   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夫妻生活，这也使得徐文淑在不久之后便怀有身孕。这或许并非出于情感上的接纳，更像是在一种苦闷压抑环境下，对现实某种无奈的屈从，又或是生理本能的一种释放。   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本应是喜悦的征兆，但于他而言，这个孩子却更像是那场可悲骗局和一个无爱婚姻的永久证明，时刻提醒着他所遭受的愚弄和身陷的牢笼。   孩子最终降生了，是一个男孩。然而，张恨水在看到这个新生儿时，非但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反而像是给自己积压的怨愤与失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竟脱口而出：“真是晦气！”   这声怒骂，无疑给刚刚经历生产之苦的徐文淑带来了更深的伤害。这声“晦气”，骂的或许不仅仅是这个不合时宜到来的孩子，更是骂这整个无法摆脱的尴尬处境，骂那捉弄人的命运。   更不幸的是，这个在父亲嫌恶中降临的孩子，或许是因为先天不足，或许是由于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竟然早早夭折了。   丧子之痛，无论父母关系如何，总归是沉重的打击。对于徐文淑，这是锥心之痛；而对于张恨水，愤怒与“晦气”的预言最终竟然前以最残酷的方式应验，留下的恐怕还有难以言说的愧疚与更深重的痛苦阴影。   虽然后来徐文淑还曾生下过一个孩子，但同样不幸夭折了，接连的打击彻底磨灭了她生命中可能残存的些许亮光。   此后，张恨水离开家，投身新闻与写作事业，并在外先后与胡秋霞、周南结合，建立了真正基于感情的家庭。而徐文淑则被留在故里，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承受着无爱、无性、无后的孤寂命运。值得一提的是，她不仅侍奉翁姑，操持家务，甚至后来还善良地抚养了胡秋霞所生的孩子，其坚韧与隐忍不得不令人唏嘘。   虽然张恨水在物质上始终未曾亏待她，一直提供生活费用，尽着一份形式上的丈夫责任，但情感上，她却从未得到过一丝温暖。她的一生，就像一株寂寞生长在阴影里的植物，默默地存在，又默默地枯萎。直到1958年，徐文淑在安庆，走完了她悲凉孤寂的一生。   信源：湖北档案2007-04-20——《张恨水的啼笑因缘》   文│一阳 编辑│南风意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