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章士钊纳青楼女子奚翠贞为二夫人，俩人同居5年后，原配妻子愤怒地找他索要说法，他竟说：我们可以一起生活。 1973年北京某医院的病房里，章含之把父亲章士钊珍藏的伦敦结婚照放在病床边，照片上1909年的吴弱男穿着西式婚纱，眼里满是笑意。 此时94岁的章士钊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指着照片反复念叨“对不住……对不住”，三个月前，漂泊海外40多年的吴弱男刚回国探亲便病逝，这段横跨半个多世纪的恩怨，终究没能等来一句当面的道歉。 章士钊与吴弱男的缘分，始于1907年日本东京的一次同盟会聚会。 那时吴弱男是孙中山身边的英文秘书，祖父吴长庆是淮军将领，父亲吴保初是“清末四公子”之一，她站在人群里用流利的英文讨论时政，让靠助学金读书的章士钊不敢靠近。 后来章太炎看出章士钊的心思，故意把劝说他加入同盟会的任务交给吴弱男，两人在咖啡馆聊了一下午。 从卢梭的《社会契约论》聊到国内革命形势，吴弱男发现这个寒门出身的年轻人虽不入党，却有独到的见解，章士钊也被她的才华与胆识打动，回去后在笔记本上写了满满三页关于她的文字。 1909年两人在伦敦结婚时，吴弱男没要任何聘礼，反而拿出自己的嫁妆支持章士钊创办《甲寅》杂志。她白天帮着校对文稿、翻译外文资料，晚上照顾孩子，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随着章士钊在政界、文坛逐渐站稳脚跟，心思慢慢变了。 1916年他在上海与“诗妓”李苹香往来密切，不仅为她写诗，还把诗稿刊登在自己主编的报纸上，吴弱男看到后直接找到报社，要求撤下所有相关稿件，两人为此大吵一架，章士钊却觉得“文人风流本是常事”。 1919年章士钊在上海租界的宴席上认识奚翠贞，这位擅长交际的舞女很快让他沉迷。 他偷偷在法租界租了公寓，以“处理报社事务”为由经常夜不归宿，甚至在奚翠贞生日时，花重金买了一枚钻戒，却忘了吴弱男生日当天，三个儿子还在等着父亲回家吃蛋糕。 直到1924年章士钊出任北京政府司法总长，要把奚翠贞接到北京定居，才不得不向吴弱男坦白。 面对吴弱男的质问，他竟轻描淡写地说“民国允许纳妾，咱们一起住也无妨”，这句话彻底寒了吴弱男的心，她当天就带着三个儿子登上了去法国的轮船，此后40多年再也没回过国内。 没了吴弱男的约束，章士钊的生活更加放纵。 1941年经杜月笙介绍，他又娶了26岁的殷德珍，将其安置在香港，对外只说是“远房亲戚”。 而奚翠贞虽没生育，却在1935年章士钊帮人打官司时，一起收养了孤女章含之，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抚养。 章含之长大后，奚翠贞才告诉她吴弱男的存在，还拿出当年吴弱男留下的毛衣，说“你吴妈妈是个好人，就是太苦了”。 1949年后，章士钊北上参加开国大典，随后把奚翠贞和章含之接到北京。此时他的三个儿子中，两个已在抗战中牺牲，仅剩的大儿子章可在上海当美术老师，对他始终冷淡，见面都要通过吴弱男的朋友预约。 1973年吴弱男回国时，章可陪着母亲去医院见章士钊，病房里三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吴弱男先开口：“孩子们都好，你放心。” 如今，章士钊的伦敦结婚照被收藏在国家图书馆，旁边放着吴弱男当年翻译的外文手稿。 章含之后来成为著名外交官，她在回忆录里写道：“父亲一生有过三位伴侣，可我知道，他心里始终欠着吴妈妈一句道歉。” 殷德珍和领养的女儿章眉在香港生活到2005年，章眉晚年曾带着母亲的遗愿回内地，与章含之一起去祭拜吴弱男，姐妹俩站在墓碑前，终于解开了两代人的心结。 那些民国年间的风流与遗憾，最终都化作历史档案里的文字与照片，提醒着后人：感情里的辜负，再久也无法弥补。 主要信源：（汉程网——吴弱男是章士钊原配妻子，一生都在为女权奋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