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一名地下党被捕入狱。汉奸认出他,他怕扛不住酷刑泄密,直接求狱友:“快

靖江的过去 2025-09-24 22:41:16

1944年,一名地下党被捕入狱。汉奸认出他,他怕扛不住酷刑泄密,直接求狱友:“快!勒死我!”没成想,挣扎时踢倒尿罐,动静引来了看守。 1944 年深秋,丰润监狱牢房里。35 岁的任远攥着交通员狱友的手腕,交通员看着他满身伤,眼泪砸在地上,手里毛巾皱成一团。 任远猛地拽过毛巾绕在脖子上,语气坚决:“这是命令 —— 我招了,滦东同志全完了!” 交通员手抖着拉紧毛巾。任远身体绷直,指甲抠进对方胳膊。快没意识时,右腿下意识蹬向墙角。 “哐当” 一声,陶制尿罐倒了,腥味儿灌满牢房。 走廊里日军看守边骂边砸门,交通员赶紧松手。任远瘫在地上喘气,眼里满是绝望 —— 连死都办不到。 任远想起三天前的杨家铺。 1944 年 10 月 16 日,冀热边特委在丰润皈依寨开扩大会议,800 多名干部部署减租减息。 任远是滦东情报联络站负责人,衣袋里藏着冀东地下组织的密码和名单,这是他两年前带两部电台从晋察冀调来后建的 “无形防线”。 拂晓时,三四千日军突然合围。特委机关只有两个连,挡不住。组织部长周文彬指挥突围、烧文件,最后倒在敌人刺刀下。 任远带战士在高粱地掩护撤退,一颗子弹擦过大腿。他昏过去,醒来已在敌人担架上。 “必须死,绝不能被活捉。” 从被俘起,这念头就扎在任远心里。他知道,手里的秘密关系着伪满洲国、北宁线的情报员和日伪据点 “眼睛” 的命,一暴露就是灭顶之灾。 押解路上,任远装渴要凉水,想借重伤喝冰水自杀。可敌人看穿了,端来的热水烫得他嘴唇起泡。 当晚被单独关押,任远摸到内衣夹层的小笔记本。冷汗浸湿包扎布 —— 本子记着东北情报站的电台频率和 “海燕”“山鹰” 等代号,比命还重要。 他想撕本子,可中弹的右臂抬不起来,试三次没解开衣扣。 黑暗中,他叫醒被抓的老乡担架员:“兄弟,帮我解下扣子,伤口勒得疼。” 等老乡睡熟,他用左手抽出本子,一页页撕了塞进嘴里,纸渣混着血沫咽下去,直到喉咙发紧才停。 两天后,任远和其他俘虏被押着在丰润县城游街。铁丝穿过手铐,日军用枪托砸他们后背。 任远低着头,数路边联络点 ——“顺和杂货铺” 已转移,墙缝暗号该换了。 审讯室里,任远咬定自己是警卫连普通战士:“连长昨天突围牺牲了,不信你们问。” 话音刚落,穿伪军制服的叛徒走进来:“太君,他就是任远,管冀东所有情报网!” 日军军官宫下眼睛一亮,端来白面馒头和猪肉:“交出名单,让你当治安军大队长。” 任远一脚踢翻饭盒:“我当八路就没想过当汉奸!” 敌人换酷刑,老虎凳压得腿骨响,烙铁烫得胳膊冒白烟。任远没哼一声,却怕扛不住或被灌迷药泄密。 “只有死才保险。” 夜里,他跟交通员说想求死。 尿罐倒地的意外,让任远的自杀计划泡汤。 日军把他关在铁笼似的小号里,门口 24 小时有人守。吃饭用短柄勺子喂,牢房里连布条都没有,怕他自残。 任远躺在木板上发呆,突然想起潘汉年的话 —— 早年在陕甘宁边区学习时,潘汉年说 “情报人员的战场不止在敌后,监狱也是阵地,没证据就造‘证据’”。 他一下子醒了 —— 死不了,就换种方式斗。 再次提审,任远故意露犹豫。宫下递烟,他接过来慢悠悠说:“名单多,得慢慢想,有些人可能转移了。” 日军大喜,把他安排进 “优待室”,还派汉奸伺候。 任远趁机编两份名单:一份 15 人全虚构,信息编得像模像样;另一份混 10 个真叛徒、汉奸,包括山海关警备团团长张爱仁。 他还画了张废弃联络点地图,标上 “深夜三点交接情报”。 日军按线索查,在 “联络点” 抓了汉奸的仇人,交接时又蹲到张爱仁的人 —— 都是任远设的局。 宫下信了任远 “投诚”,处决张爱仁等汉奸,还把任远接到唐山 “休养”。 任远知道是监视圈套,却没想到伺候他的杂役是冀东地下党联络员。 1945 年小年夜,日军逼任远读 “投降声明”,限他三天准备。 当晚,联络员送来伪军制服和路条:“李运昌司令员让你活着回去。” 任远跟着送菜马车混出城门,在雪地里跑四十里,见到接应的八路军。 那一刻他明白:革命者既要敢舍命,更要会保命 —— 活着才能接着斗。 任远的智慧源于早年经历。他原名马嘉善,陕西绥德人,1936 年参加革命。1938 年从延安陕北公学毕业后,转去抗日军政大学学侦查保卫,后来进保安干部训练班,陈云、李克农教过他。 1942 年,聂荣臻任命他为冀东东北情报联络站主任。他把电台藏在 “白皮红心” 伪乡长家夹壁墙里,只夜里发报,躲开敌人追查。 之后,任远继续在情报战线工作。建国后,他负责护送毛主席首次访苏。 2019 年 9 月,百岁的任远在北京去世。临终前,他摸着胳膊上的烫伤疤对儿孙说:“当年没死掉,就是为了看敌人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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