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身兼四镇节度使后,李光弼对他说:“大唐一半精锐由你掌握,陛下怎么能安心呢?

吴仁磊说 2025-09-01 10:47:09

王忠嗣身兼四镇节度使后,李光弼对他说:“大唐一半精锐由你掌握,陛下怎么能安心呢?”,王忠嗣于是辞去河东、朔方节度使,但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天宝六年深秋,王忠嗣身披玄色大氅,低头凝视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军报,因为河西、陇右、朔方、河东四镇,都归他节制,军务很是繁忙。 ​“轰!” 帐门被河西兵马使李光弼猛然撞开,这位素来沉稳如山的将领,此刻虎目圆睁,大步上前,对王忠嗣说:“大夫!长安来的消息,李林甫那老贼在御前说您‘拥兵自重,尾大不掉’!他还蛊惑陛下,说您意图不轨,更过分的是,他编造您与吐蕃暗通款曲的谣言。” ​王忠嗣叹气说:“光弼,你随我征战十载,可知我为何从不以‘忠嗣’自称?” ​​不等李光弼回答,王忠嗣猛地推开帐门,朔风裹挟着沙砾扑面而来,将他的声音撕扯得支离破碎:“陛下赐名‘忠嗣’,是要我做大唐的忠犬。可如今犬牙太利,反倒成了主人的心病。李林甫这是要借陛下之手,除掉我这个眼中钉啊。” ​夜幕深沉,朔方城外传来悠扬的羌笛声,王忠嗣独坐案前,一字一句的斟酌着写给李隆基的信,信的大意是精力有限,请求辞去河东、朔方节度使。 ​而此时的长安华清宫内,却正上演着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李林甫对李隆基说:“王忠嗣身兼四镇节度使手握大唐半壁精锐,恐生不臣之心。” ​李隆基说:“忠嗣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与我儿子无异,谅他不敢有二心。” ​李林甫望了一眼李隆基身旁的贵妃杨玉环后,沉声说:“陛下,王忠嗣与太子自小同榻而眠,情谊深厚。如今又掌河西、陇右十五万甲士,若是他与太子联手,那就不好办了。” ​​李隆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说:“大胆!朕待他如亲子,他竟敢有二心!” ​李林甫适时呈上一卷密信,说:“臣几日前说王忠嗣和吐蕃有往来,陛下不信,这是从吐蕃斥候处截获的密函,字字句句直指王忠嗣通敌。” ​​李隆基看着李林甫递上来的伪造信件后,脸色铁青。 ​王忠嗣的“请辞信”递入长安几日后,收到了太子密信,里面内容写得很隐晦,大意是让他“保重”。 ​王忠嗣攥着密信在军帐中来回踱步,最后下令:“即日起,河西、陇右军缩减操练规模,军械入库封存。” ​​副将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大夫,吐蕃斥候近日频繁出没!就在昨日,他们还在边境烧杀。” ​​王忠嗣苦笑着摇头,眼中满是悲凉:“比起吐蕃,长安来的箭矢更致命。如今陛下猜忌,李林甫构陷,我们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然而,退让换不来安宁。石堡城高耸入云,城墙陡峭如刀削,吐蕃在此囤积重兵,易守难攻。 ​王忠嗣站在沙盘前,眉头紧锁,手指在地图上反复比划:“强攻石堡城,我军至少要折损数万将士,得不偿失。” ​​但李隆基急于彰显武功,严令必须拿下此城,还派来监军催促:“若不攻下石堡城,提头来见!” ​​唐将董延光为了立功,向李隆基求情攻打石堡城,李隆基一面嘉奖董延光,一面让王忠嗣出兵策应董延光。 ​王忠嗣不愿让士兵白白送命,拖延行事,李光弼劝说:“这次战斗若不能取胜,陛下将归罪于大夫啊。” ​王忠嗣说:“如果陛下责备我,不就是失去将军的职务。我怎么能以数万人的生命去换取一个官职呢?” ​董延光向李隆基状告王忠嗣,李隆基大怒,召见王忠嗣入朝,骂道:“当年你父亲战死,朕视你如亲子,你却如此行事,来人,将王忠嗣押入三司审问。” ​大牢中,阴冷潮湿,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魏林在李林甫亲信的示意下,将伪造的供词按在王忠嗣面前:“只要你签字画押,承认谋反,便可免去一死。” ​​王忠嗣怒目而视:“我一生忠于大唐,天地可鉴!你们这些奸佞小人,休想让我屈从!” ​​但酷刑之下,王忠嗣最终还是被强行按上了手印。冰凉的铁链锁住了曾经挽开三石硬弓的手臂,王忠嗣望着狱窗外的冷月,思绪飘回到九岁那年。那时,父亲战死的消息传来,李隆基将他搂入怀中,声音充满慈爱:“莫哭,往后朕便是你的父亲。” ​​如今,只剩下无尽的猜忌与背叛。 ​行刑前夜,代替王忠嗣担任陇右的节度哥舒翰连夜疾驰三百里,马不停蹄地赶到长安。 ​在大明宫长阶上,哥舒翰磕得头破血流,说:“陛下!王忠嗣乃国之栋梁,若杀他,大唐将失万里长城!石堡城之战,实乃形势所迫,并非他有意抗命!” ​李隆基背身而立,声音冰冷无情:“将王忠嗣贬为汉阳太守,即刻离京。” ​两年后,王忠嗣离奇暴死,终年四十五岁。王忠嗣的死讯传来时,哥舒翰正在训练新兵,手中长枪 “当啷” 落地,久久伫立,泪流满面。 ​千里之外的长安,李隆基对着王忠嗣幼年时临摹的《出师表》怔忡良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突然挥手将其撕成碎片。 ​而此时,安禄山在范阳加紧铸造兵器,李林甫府中夜夜宾客盈门,“开元盛世”即将奏完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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