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军统少将张振国被捕，没多久，他被成功营救出来。他看了看四周，脸色微微一变，满是自责地说：“就为了救我一个人，牺牲了几十个人，太不值得了！”
1941年的汉口街头，秋风卷着落叶打着旋儿，民众乐园里锣鼓点敲得震天响，李少春一嗓子"这一封书信来得巧"引得满堂喝彩。
不过，台下第二排那个穿藏青长衫的男人显得格外显眼，此人正是军统少将张振国，只见他一边看着台上，一边用指节敲着膝盖，但眼神却像刀子似的扫过每个角落。
三个月前张振国在法租界被捕时，日本宪兵队像捡了宝似的，只因此人掌握着长江沿线情报网，抽屉里更是锁着大量绝密文件。
日军特高课课长佐藤得知此事后，甚至特意从南京飞来审讯，谁料军统的营救行动比预想的更快。
行动队为了营救万无一失，特意伪装成卖菜的、拉黄包车的，在转运途中制造混乱。
枪声在汉正街响起时，十几个弟兄倒在血泊里，张振国被推上接应的卡车时，回头看见最后一个掩护他的队员被乱枪打成筛子。
京剧唱腔在剧场里回荡，张振国摸着西装内袋里的氰化钾胶囊，他清楚记得，上个月在安全屋清点阵亡名单，37个弟兄的平均年龄还不到25岁。
最年轻的小山东才19岁，档案里夹着未婚妻绣的鸳鸯手帕，军统汉口站当时几乎被打残，重建工作举步维艰。
后来张振国主持的"铁血锄奸团"专门惩戒汉奸，有份1942年的行动报告记载，他们曾用剃刀处决过伪武汉警察局长。
但他晚年回忆录里写得最多的，还是当年民众乐园那个夜晚，他听着《定军山》里黄忠"年迈力强"的唱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价值连城"的目标，其实是无数普通生命堆出来的筹码。
当时汉口租界的报纸对营救事件讳莫如深，只在角落登了条"昨日发生枪战"的简讯。
日本《读卖新闻》倒是大篇幅报道"渝方特务头目逃脱"，字里行间透着恼羞成怒。
解密档案显示，这次营救直接促使日军加强了对租界的管控，客观上加大了后续情报工作的难度。
用三十多条命换一个情报官值不值？这个问题当年戴笠在内部会议上拍过桌子："前线的兵整连整营地牺牲，难道就不打仗了？"
可具体到每个鲜活的生命，打算盘的手难免发抖，后来张振国主持敌后工作，定下条铁规矩：能用钱买通的绝不牺牲人，能智取的绝不强攻。
民众乐园的演出散场时，穿藏青长衫的男人消失在人群中，他兜里揣着刚接头的密电，上面写着日军正在岳阳集结舰船。
三天后这份情报变成重庆防空洞里的作战地图，引导轰炸机炸沉了六艘运输舰。
历史就是这样环环相扣，那些在汉正街倒下的年轻人，最终化作抗战洪流中的一滴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