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8年,长广公主去世,其子杨豫之在为母守孝期间,和姨母永嘉公主偷情,结果被姨父窦奉节带兵捉奸,耳鼻都被割下来,打死了。 那年长安城的槐花开得格外疯,白花花落了满地,像谁撒了层没化的雪。长广公主的丧期刚过百日,杨豫之素白的孝服还没换下,就揣着半块蜜糕溜进了永嘉公主的府邸。 公主府的回廊挂着素色灯笼,风一吹就晃得人眼晕。永嘉公主倚在美人靠上,金丝绣的石榴裙拖在青砖地上,见他来,忙不迭招手:“可算来了,昨儿让厨房做的酪樱桃,再不吃就要坏了。” 杨豫之把蜜糕塞给她,指尖擦过她腕上的玉镯。这镯子原是长广公主的陪嫁,当年母亲抱着他,永嘉公主总爱抢过镯子套在他小胖手上玩。那时他们还叫她“阿姊”,他还是个追着驸马窦奉节要糖吃的毛孩子。 “姨母,”他忽然按住她往嘴里送樱桃的手,“父亲托人捎来封信,说洛阳的牡丹开了。”永嘉公主的眼亮了亮,随即又暗下去:“守孝期里,去不得。”她捏着樱桃的指节泛白,红玛瑙似的果肉被掐出汁水来。 他们躲在书房里喝酒,喝的是杨豫之偷偷埋在母亲坟前的汾酒。酒过三巡,永嘉公主解开领口的珍珠扣,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你母亲走了,这宫里宫外,也就你还肯陪我说说话。”杨豫之望着她鬓边的珠花,那是母亲亲手替她插过的样式,忽然就红了眼眶。 窗外的梆子敲到三更,窦奉节带着家奴踹门进来时,杨豫之正替永嘉公主摘发间的花瓣。火把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窦奉节的怒吼像头被惹恼的狮子:“好啊!一个是亡母尸骨未寒的孝子,一个是背着丈夫偷人的公主!” 家奴们扑上来时,杨豫之还试图把永嘉公主护在身后。可他自幼养在深闺,哪里是这些武夫的对手?被按在地上的瞬间,他看见永嘉公主被侍女拉走,发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那声音像极了小时候,他打碎母亲最爱的青瓷瓶时的动静。 窦奉节踩着他的背,手里攥着把锋利的匕首。“孝期苟合,乱伦悖德,”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窦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匕首划破皮肉的疼钻心刺骨,杨豫之想喊,却被人捂住了嘴,只能听见血珠滴在地上的声音,嗒,嗒,像漏雨的屋檐。 等长广公主的旧部闻讯赶来时,杨豫之已经没了气息。耳鼻处的血糊了满脸,素白的孝服浸成了深褐色,手里还攥着半片永嘉公主裙角的布料。永嘉公主被锁在偏院,隔着墙听着外面的动静,把自己的指甲都掐断了。 消息传到宫里,唐太宗气得摔了御案上的砚台。墨汁溅在奏折上,把“忠孝节义”四个字糊得面目全非。他望着殿外飘落的槐花,忽然想起长广公主当年出嫁,他牵着姐姐的手说:“朕会护着你和孩子们。”如今长广公主走了,她最疼的儿子,却落得这般下场。 窦奉节没被治罪,毕竟捉奸捉双,杨豫之确实犯了大忌。只是从那以后,他再没踏足永嘉公主的寝殿,府里的石榴树被连根拔了,据说那是当年公主嫁过来时亲手栽的。 永嘉公主后来被改封房陵公主,又嫁了回人。只是每逢槐花开的时节,她总要病上一场,梦里总听见有人喊“姨母”,一睁眼,枕头上全是泪。 这故事在长安城里传了很久,有人骂杨豫之禽兽不如,有人叹永嘉公主命苦。可没人提过,窦奉节娶永嘉公主时,心里装着的是吏部尚书家的三小姐;也没人记得,杨豫之十岁那年,长广公主被废黜封号,是永嘉公主偷偷把他接到府里,给他缝过冬的棉衣。 伦理纲常像把锋利的刀,斩断了私情,也斩断了那些藏在礼法之下的细碎温情。只是那满地的槐花,年年照开不误,白得刺眼,像极了杨豫之没来得及换下的孝服。
2002年,60岁大妈出门散步,却发现路边有个孕妇正在捡垃圾吃。大妈出于怜悯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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