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28岁就退休在家的清朝摄政王载沣,晚年以90万斤小米的价格卖掉了曾经

江樵品史 2025-08-05 13:44:37

1950年,28岁就退休在家的清朝摄政王载沣,晚年以90万斤小米的价格卖掉了曾经代表着皇族荣耀的醇亲王府。儿子为此难以理解,大声的质问他“为什么?”然而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让儿子闭了嘴。 北房廊下的紫藤萝落了一地紫花,载沣正用银簪子挑着茶壶里的茶梗。听到儿子溥杰带着哭腔的质问,他抬手把茶沫撇到茶盘里,青瓷盖碗碰撞的脆响压过了院里的蝉鸣。 “你当这王府是金銮殿?”老人的声音里裹着烟袋油子的味道,眼角的皱纹比门廊上的雕花还深。溥杰攥着拳,指节发白——他还记得小时候在银安殿上玩,太监们跪了一地,鎏金的柱子能映出人影,那时候连走路都得踮着脚,怕踩脏了金砖。 载沣放下茶碗,从怀里摸出个磨得发亮的翡翠烟嘴。烟丝填了三次才点着,蓝灰色的烟圈慢悠悠飘向梁上的匾额,“光绪二十七年我当监国时,这院子里的石榴树刚齐腰。”他望着窗棂外的天,像是在数云彩,“那年洋人打进来,太后带着皇上跑西安,我守着这空宅子,夜里能听见护城河的水响,跟哭似的。” 溥杰突然想起十年前,冯玉祥的兵冲进紫禁城那天,父亲也是这样坐着,手里转着个旧扳指。那时候他还不懂,为什么身为摄政王的父亲不拿起枪,反而让人收拾了几件旧衣服就搬了家。直到此刻看着父亲把地契上的红印泥按在指尖,他才发现老人的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像藏着没洗净的前朝旧事。 买主是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来交定钱那天,带来了两车小米。麻袋堆在影壁墙下,黄澄澄的米粒从袋口漏出来,沾了些紫藤花瓣。载沣让人把第一袋小米倒进厨房的缸里,弯腰抓起一把,米粒从指缝漏下去,发出沙沙的响。

“你四叔当年在这儿办堂会,请谭鑫培唱《定军山》,光戏台子就搭了三天。”他忽然笑了,皱纹里盛着些说不清的东西,“如今这些米,够街坊四邻吃半年。” 溥杰看着工人摘下门楼上的“醇亲王府”匾额,木头落地时震起一阵灰。有个穿蓝布褂子的老邻居凑过来说:“王爷,往后这院子改作办公地,咱平民百姓也能进来逛逛了。”载沣挥挥手,让管家把剩下的小米分些给胡同里的人家,“什么王爷,我现在是五根松胡同的住户。” 夜里收拾东西,溥杰在樟木箱底翻出件明黄色的马褂,是光绪帝当年赏赐的。他刚要往包袱里塞,载沣伸手拦住了:“留着喂虫子?”老人把马褂铺开,用剪刀铰成几块,“给孩子们做鞋底吧,比缎子布结实。”烛光下,他手腕上的玉镯滑下来,那是慈禧赏的,此刻看着倒像块普通的石头。 搬家那天,载沣坐的是辆三轮车。路过王府的朱漆大门时,他掀起车帘看了一眼,新挂的牌子上写着“国务院文史研究馆”。车夫问:“大爷,您在这儿住了多少年?”他掐着指头算了算,“四十七年。”风把他的白胡子吹起来,像朵蒲公英,“住久了,就成了拖累。” 溥杰后来才明白,父亲那句话的分量。那天他质问时,载沣正用抹布擦着个旧铜炉,炉底刻着“宣统年制”。老人头也没抬,只说:“这宅子要是能种出小米,才不算白占着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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