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的高种姓,说白了,就是早期白人到印度留下的后代。那时白人占领印度,为了方便管理,才特意整了个种姓制。后来他们又挑选跟自己有关系的人,也就是混血儿来当管理者,慢慢这些家族就变成了高种姓,靠姓氏和家族血脉传下来。
公元前1500年的恒河平原,晨雾里飘着檀香味。雅利安人苏里特踩着大象的脚印往前走,青铜剑在腰间晃悠,剑身映出他白皙的脸颊——这是刚越过兴都库什山脉时,被雪山的太阳晒出的淡红。
河边洗衣的土著达西抬起头,黝黑的胳膊上沾着皂角沫。他手里的木槌刚落下,就被苏里特的剑鞘挑开:"你的影子不能落在我身上。"达西吓得往后缩,河水溅湿了粗麻布围裙,围裙上补着的补丁比星星还多。
"我们是太阳的后裔,"苏里特用刚学的土著语喊,唾沫星子喷到达西脸上,"你们这些黑皮肤的,只配给我们放牛。"他身后的雅利安士兵们哄笑起来,他们的亚麻长袍在风里翻飞,像一群白色的鸟。
那晚的篝火旁,雅利安首领用树枝在泥地上画了四个圈。"第一个圈是我们,婆罗门和刹帝利,管祭祀和打仗。"树枝划过泥地,发出沙沙声,"第二个圈给那些会做陶罐、打铁的,叫吠舍。"他顿了顿,把最外圈画得又大又潦草,"剩下的,都归这里,首陀罗,只许干脏活。"
达西躲在椰子树后偷看,手里还攥着没洗完的亚麻布——那是雅利安人要的祭品罩布,得用恒河水洗七遍。他看见自己的影子落在最外圈的泥地上,被篝火的光拉得很长,像条永远挣不脱的锁链。
苏里特的妻子在帐篷里试穿土著织的棉布裙,指尖划过上面的莲花图案:"这些黑皮肤的手真巧。"苏里特进来时,她赶紧脱下裙子,换上羊毛披肩:"可不能跟他们学,我们的血是干净的。"帐篷外,达西的女儿正用贝壳在沙地上画太阳,被苏里特一脚踩乱:"奴隶的孩子,不配画太阳。"
公元前800年的雨季,孔雀王朝的官署里漏着雨。混血青年阿贾伊把铜印章往泥板上按,"啪"的一声,印着"吠舍·阿贾伊"的字样清晰地拓在税单上。他的皮肤是蜜色的,不像雅利安人那样白,也不像土著那样深——父亲是雅利安小吏,母亲是达西的女儿。
"阿贾伊,这户婆罗门的税单得重写。"老文书推过来一卷羊皮纸,"他们说你身上有奴隶的味,不配碰他们的东西。"阿贾伊的指尖在铜印章上摩挲,上面的纹路被磨得发亮,那是他花了三个月工钱请工匠刻的。
他想起十岁那年,父亲把他拉到恒河边:"记住,你能识字,能盖章,是因为我选了你母亲。"母亲那时正蹲在河边捣衣,银镯子在黝黑的手腕上晃,看见他就笑,露出两排白牙。可父亲从不让母亲进雅利安人的祠堂,说"血统不能乱"。
被雅利安贵族选中那天,阿贾伊正在给税单编号。贵族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皮肤够亮,眼睛像我们。"要他去管十个村落的收成,条件是"只跟雅利安人通婚"。那晚他跑回母亲的茅草屋,母亲正在缝一件亚麻长袍,领口绣着半朵莲花——那是她和父亲定情时,父亲说"我们各占一半"。
"娘,我能去吗?"阿贾伊摸着长袍上的线头。母亲把长袍往他身上披,长度刚到脚踝:"去吧,只是别忘自己从哪来。"他后来娶了雅利安商人的女儿,婚礼上,妻子的银腰带比母亲的铜镯子亮,可他总在夜里摸出母亲绣的半朵莲花,贴在胸口。
阿贾伊的铜印章传给儿子时,上面多了行小字:"守界,亦守心。"儿子不明白,只知道每次盖印前,要先洗手三次,要对着太阳的方向鞠躬——那些雅利安老爷说,这是"高贵的规矩"。
18世纪的德里,婆罗门学者夏马尔的书房里,檀香木书桌擦得能照见人影。十岁的儿子卡比尔趴在桌上抄《吠陀经》,墨水是用紫檀木泡的,纸是进口的羊皮纸,比首陀罗家里的草席还贵。
"卡比尔,笔要竖起来,像祭祀的权杖。"夏马尔用银戒指点着儿子的手背,"你将来要当祭司,手上不能沾灰尘,更不能碰首陀罗的东西。"窗外,首陀罗少年卡鲁正背着水罐经过,赤脚踩在滚烫的石板上,水罐的影子在墙上晃,像个歪歪扭扭的"贱"字。
卡比尔的未婚妻是邻村婆罗门的女儿,嫁妆里有十二匹丝绸和一个金制的圣水壶。母亲在给他试婚服时说:"她的曾祖母是纯雅利安人,头发像亚麻,眼睛像蓝宝石。"卡比尔摸着丝绸上的金线,突然想起上次偷偷跟卡鲁去摘芒果,卡鲁爬树比猴子还快,笑声像铜铃。
"首陀罗的孩子只能挑粪、埋死人。"父亲的话像冰锥扎过来,"你要是跟他们玩,我们的种姓会掉价,连祠堂都进不去。"卡比尔赶紧把芒果核藏进袖袋,那是卡鲁塞给他的,说"这颗最甜"。
婚礼那天,卡比尔骑着白象经过市集,看见卡鲁蹲在角落啃干饼。四目相对时,卡鲁赶紧低下头,把脸埋进膝盖。卡比尔的金冠在阳光下闪,却觉得头皮发麻——他知道,自己能坐在大象上,不是因为聪明,只是因为皮肤比卡鲁浅,姓氏里带个"婆罗门"。
1950年的新德里,国会议员的钢笔在宪法草案上划过,"废除种姓歧视"几个字写得力透纸背。可街角的茶馆里,首陀罗青年马赫什刚坐下,老板就把他的茶杯往地上推:"去去去,后门喝去,别脏了婆罗门的桌子。"
马赫什攥着大学毕业证,上面的"工程学学士"烫着金,可找工作时,面试官看见他姓氏里的"达西",就把简历往边上推:"我们这只要刹帝利和婆罗门。"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孩子,你读再多书,皮肤里的烙印擦不掉。"
1990年的雨季,马赫什的女儿阿妮塔考上医学院,却在宿舍门口被婆罗门同学拦住:"你的床位在顶楼,离我们远点。"阿妮塔看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上面的照片里,她笑得一脸灿烂,根本看不出什么种姓。
2020年的孟买写字楼,阿妮塔成了心脏科医生,白大褂口袋里揣着听诊器。会诊时,婆罗门患者看见她的胸牌上"阿妮塔·达西"的名字,皱着眉说:"能换个医生吗?我不看首陀罗的病。"阿妮塔握着听诊器的手没抖,轻声说:"您的心脏不管种姓,它只认健康。"
下班路上,她路过父亲当年摆摊修鞋的街角,现在改成了咖啡馆。玻璃窗里,婆罗门和首陀罗的青年坐在一起喝咖啡,笑谈着电影明星。阿妮塔买了杯拿铁,阳光透过杯子,在地上映出圈淡淡的光晕——那圈光晕里,再也分不清谁的祖先曾是雅利安人,谁曾是达西。
只是偶尔,在乡下的婚礼上,还能看见老人对着新人的肤色嘀咕:"这姑娘太黑,怕是有首陀罗的血。"年轻人们听了只笑,忙着拍短视频,手机屏幕的光,比恒河的晨雾还亮,一点点照进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旧纹路。
就像阿妮塔给女儿讲睡前故事时说的:"以前有群白皮肤的人,给大家画了圈圈,现在我们有橡皮擦了,只是有些圈太深,得慢慢擦。"女儿指着绘本上的彩虹问:"妈妈,彩虹有圈圈吗?"阿妮塔抱着她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灯正连成一片彩虹,红的、黄的、蓝的,混在一起,再也分不出谁先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