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全，年芳25岁，时任国民党杭州军统便衣队队长。日军攻杭州前，她留守沦陷区执行任务。不幸在留下镇被捕。日军严刑拷打，她始终未泄露情报或出卖战友。最终被日军处决，留下了这张遗照。
这张遗照里，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旗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眼神里没有半分求饶的怯懦。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文静的姑娘，手里曾攥着杭州城防的布防图，在日军进城前的三天里，借着给伤兵送药的名义，把情报藏在药膏盒子里，送过了三次封锁线。
她会做这样的事，早有征兆。老家在绍兴的魏文全，父亲是开布庄的，1937年日军轰炸绍兴时，布庄被炸成了焦土，母亲也没了。那年她才19岁，抱着母亲的牌位在废墟里坐了一夜，第二天就去了杭州，找到军统招募点说：“我认识杭州的大街小巷，会说日语（她中学时学过），能帮你们做事。”
加入便衣队后，她成了队里唯一的女队长。队员们起初不放心，觉得她年纪轻又是姑娘家，可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服了——那次要刺杀给日军带路的汉奸，她扮成卖花姑娘，把短枪藏在花篮底，在汉奸家门口等了两个钟头，直到对方出门，抬手就完成了任务，转身混进人群里，连日军巡逻队都没发现异常。
被捕那天，她正在留下镇的茶馆里和联络员接头，日军突然包围了茶馆。她第一反应不是躲，而是把藏在茶杯底的情报纸塞进嘴里嚼烂——后来日军从她嘴角抠出纸渣时，已经成了湿糊糊的碎片。审讯室里，日军用了鞭子、烙铁，她胳膊上的皮肉都焦了，却只盯着日军军官骂：“你们占我家乡，杀我亲人，总有一天会被赶出去！”
队里的老队员后来回忆，魏文全总说：“我不怕死，就怕任务没完成。”她牺牲前，日军问她最后有什么要求，她只要了一面镜子，对着镜子把乱了的头发重新挽好——她是想用最体面的样子，告诉那些侵略者：中国人不会弯腰。
这张遗照后来被战友偷偷收了起来，抗战胜利后交到了她绍兴老家的亲戚手里。照片背后有行小字，是她被捕前写的：“若我回不来，告诉家人，我没丢魏家的脸。”25岁的生命停在了那个春天，但她攥紧情报、挺直腰杆的样子，比任何文字都更有力地说着：什么是中国人的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