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代初,盘锦大洼子农场副场长吴成德正带领职工晒粮,突然有辆小车缓缓驶来,只见一军人快步下车,恭恭敬敬敬礼喊,老首长,您受苦了,吴副场长却往外赶人,讲,你走,你真不该过来啊。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那年秋天,盘锦大洼子农场的晒谷场上,阳光正好,稻谷摊得满地金黄,吴成德正戴着草帽,弯腰抓起一把谷子,搓开谷壳看成色,这是他最在意的活儿,一年到头风里来雨里去,他就盼着这几天能把粮食晒透了、收得好。 他已经五十六岁了,背还挺得笔直,晒得黝黑的脸上总是带着点严肃,那天他穿着褪色的劳布衣服,脚上的胶鞋粘着泥,手里的木锨翻动着谷粒,每一锨下去,尘土和谷壳就被太阳晒得飞舞起来。 这片晒谷场,是他最操心的地方,他从来不在办公室待,哪儿活重,他在哪儿,曾经有一年连着下了七天雨,很多农场的麦子都霉了,只有他们这块地的粮食没事,他提前把地垫高,挖好排水沟,水一来就全跑了,那会儿他一宿没合眼,就在边上守着。 可很少有人知道,他原来是军队里出来的,还是团级干部,更早些时候,他在朝鲜战场上带过兵,那时候,雪粒子打得人脸疼,脚都冻得没知觉,他把棉衣脱下来盖伤员,自己穿着单衣走在最前面,有人问他能不能活着回国,他说,只要还有口气,爬也要爬回来,他带着三百多个伤员从山沟里突围出来,靠的全是咬牙坚持。 在鹰峰山,他带部队死守阵地,美军的飞机一遍遍炸,连树皮都烧没了,有个教导员肠子都被打出来了,还抱着炸药冲进敌堆,他们守到最后,全师只剩几千人。 后来部队撤退,他带着伤兵转移,山沟里、雪地里,吃的是树皮,喝的是雪水,有一次搜山犬追得紧,炊事员抡着菜刀砍了狗,狗血喷得吴成德满脸,他兜里一直揣着半面志愿军旗,哪怕最后被美军抓住,也没松手。 他回国那年,列车刚过鸭绿江,车厢里哭成一片,但还没来得及回到部队,就接到通知,说归俘的先不能归建,他没吵,也没闹,收拾了东西去了辽宁的盘锦农场。 他在农场干得最苦的活,拖拉机他不会开,就跟着技术员学,离合器踩不准,十几次熄火,摔得满身泥,但半个月下来,就能自己犁地了,收麦子的时候,他带着人凌晨三点下地,拖拉机灯照着,车斗里装满了麦捆,他在驾驶座上啃馒头,嘴角都是灰。 有一年机器坏了,他钻到车底下修,满脸油污,修好时天刚亮,那年的麦子收得特别好,比往年多了两成,老会计记得清楚,说他是下了死力气的。 1962年秋天的那天,场东边突然来了辆军绿色的吉普车,车一停,尘土飞起,车门一开,一个军人下来,穿着正装军帽,肩章上闪着银星,吴成德看见了,神情一下子变了,拿着木锨的手停在空中。 这人他认识,是他在朝鲜战场上带过的兵,叫庞克昌,现在是师级干部。 他没过去打招呼,反而绕到粮垛后头去了,那军人没追,只是站在晒谷场边上,站了很久,后来他绕到仓库后头,站着等,半个小时之后,吴成德才过去,两个人在堆垛边上站着说了十几分钟,谁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午饭他没去食堂,就在宿舍后头生了火,用铁锅煮了一锅菜,两个人坐在小木凳上吃饭,没有酒,也没有什么好菜,但吃得很安静,那军人带来了一些包裹,有信,有照片,还有个信封,吴成德没拿,只是让他放在桌上,饭后他收拾碗筷,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那车走得很快,没回头,也没人送,第二年,农场突然来了批联合收割机,说是军分区淘汰的教练装备,翻修后送来的,比手动割麦子快了三倍,吴成德没拒绝,连夜带人改装机器,秋收时,田里机器轰隆隆地开过去,麻雀被吓得成群飞起。 后来每年总有那么几回,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会悄悄停在农场西头的树林边,那人再没穿过军装,总是带些农业资料过来,两人蹲在地头看庄稼,说话声混在拖拉机的响声里,渐渐听不清楚。 1982年春天,农场书记举着一封红头文件跑进菜地,说中央给他平反了,那时吴成德正在给白菜间苗,蹲在地里半天没起来,手指头抠着黑土直哆嗦。 那天起,他又被请去了省里开会,也有人来采访,记者问他这么多年怎么熬过来的,他指着窗台上的干辣椒,说,晒蔫巴了遇水还能支棱。 1996年他走的时候,灵堂里摆着两样东西:一件打了补丁的旧军装,一份平反文件的复印件,老兵们来吊唁,说那天盘锦下了开春第一场雨,坟头的新土里,冒出几株白头翁花。 信息来源:中国共产党新闻网《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老一辈革命家的故事》
1960年代初,盘锦大洼子农场副场长吴成德正带领职工晒粮,突然有辆小车缓缓驶来,
一桐评这个去
2025-07-24 19: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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