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李大爷67岁了，昨天刚和老伴离婚了。 六旬大爷的离婚证：43年婚姻散场后

楼上的李大爷67岁了，昨天刚和老伴离婚了。 六旬大爷的离婚证：43年婚姻散场后，他捡回了自己 清晨的社区公园，露水还挂在冬青叶上。我刚跑完步，就见李大爷坐在长椅上，手里捏着个红本本——不是结婚证那种烫金的，是离婚证特有的暗红封皮。 "小王，早啊。"他冲我招手，声音里带着点陌生的轻快。这还是那个总缩着肩膀、说话像蚊子哼的李大爷吗？ 我挨着他坐下，瞥见他裤兜里露出半截棋盘。以前这东西被大妈发现，准得骂上半天"不务正业"。 "昨儿跟民政局那姑娘吵完，回家她又摔了杯子。"李大爷摩挲着离婚证，"我盯着她看了半夜，突然想通了——43年都忍了，难道还要忍到进棺材？" 他说这话时，晨光照在脸上，老年斑都透着点亮。我想起三年前去他家修水管，大妈叉着腰站在客厅中央："你看对门老张，退休了还在物业当顾问，一个月多挣三千！你呢？除了下棋还会啥？"李大爷当时蹲在地上捡碎瓷片，背驼得像座桥。 "退休金卡她攥了十年，"李大爷掏出张新办的银行卡，"每月五千八，一分不留全交上去。我想买盒好茶叶，还得跟她打报告。"他忽然笑了，"前天在社区食堂吃的红烧肉，三块五一勺，我自己掏钱，吃得踏实。" 正说着，棋友老刘拎着棋盘过来："老李，今儿敢不敢跟我杀三局？"以前这话得偷偷说，现在李大爷嗓门洪亮："来就来，输了的买豆浆！" 俩老头摆棋子的当口，我看见大妈牵着孙女从公园门口经过。小姑娘喊"爷爷"，大妈狠狠拽了她一把，头也不回地走了。李大爷捏着棋子的手顿了顿，随即落子："将军！" "昨儿儿子来电话，"他吃掉对方一个马，"说我自私，不顾全大局。我跟他说，你妈这十几年，天天骂我没本事，你听见了装作没听见。现在我不想装了。" 阳光越升越高，公园里的人多了起来。有遛狗的老太太跟李大爷打招呼："老李，听说你自由啦？"他嘿嘿笑："可不是，以后下午三点，棋社见！" 我起身告辞时，看他正跟老刘争论马走不走"田"。晨光里，他的腰好像直了些，说话时手舞足蹈，活像个刚放学的孩子。 回家路上遇见社区主任，她说李大爷昨天来办老年食堂饭卡，填表时在"婚姻状况"栏填了"离异"，笔锋挺得笔直。"他说以后要去老年大学学书法，"主任叹口气，"这老头，好像突然年轻了十岁。" 路过宣传栏，新贴的通知上有李大爷的名字——社区象棋队队长。照片里的他穿着新洗的蓝衬衫，嘴角翘得老高。 风里飘来豆浆的香气，我想起李大爷说的："人老了，不怕没钱，就怕活得不像自己。"是啊，婚姻这双鞋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到了该为自己活的年纪，脱掉磨脚的鞋，哪怕光脚走剩下的路，也是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