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西路军郑宗贤在逃亡路上正给一老汉背沙淘金,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女红军

趣叭叭 2025-07-24 11:13:29

1937年,西路军郑宗贤在逃亡路上正给一老汉背沙淘金,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女红军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他定睛一看,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老婆,你还活着?真好!”   1937年春天,甘肃黑河岸边,沙尘弥漫,几十年后,兰州军区在一次西路军普查中,发现了一本泛黄的回忆录,那是郑宗贤写的,他在字里行间记录了自己与妻子吴兰英的生死经历,字迹不算工整,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钉在那段风暴般的历史中,那一页上,他写道:“她左眉有颗痣,要不是那颗痣,我可能认不出她,”   郑宗贤原是甘肃景泰人,年轻时学过一些中医,红军长征路过甘肃时,他加入部队,很快被调入红五军医院,成为护士长,那个年代,医疗物资匮乏,草药、银针和纱布就是他最常用的东西,吴兰英则是四川人,自小生活艰难,靠帮地主家放牛为生,17岁时红军进入她的村庄,她便跟着队伍走了,她被编入妇女独立团,训练时最擅长搬运和射击。   他们在1936年初相识,一次宣传队到医院慰问伤员,吴兰英作为排长参与活动,郑宗贤负责接待,那次见面过后,命运就在两人之间悄悄埋下了一颗种子,几个月后,西路军西渡黄河,两人在景泰举行了简朴的婚礼,没有宾客,也没有红纸对联,只有一间土坯房和一块被分成两半的肥皂,那块肥皂成了吴兰英婚礼上唯一的“嫁妆”,她小心地将它缝进自己的棉袄里。   婚礼后第三天,他们各自归队,战事紧张,几乎没有时间相处,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西路军节节败退,1937年初,部队在倪家营子、临泽等地接连失利,最终被迫分散突围,当时,马家军在河西走廊布下重兵,展开地毯式搜捕,郑宗贤和几名伤员藏在山沟里,不久便被发现,行动不便的伤员全被抓走,他一个人沿着山路逃跑,白天藏在山洞,晚上出来找吃的,有时候只能挖野菜,渴了就舔雪水,他的鞋底磨破了,脚上冻疮裂口,走几步路都血迹斑斑。   他一路摸索着来到黑河边,遇到一个淘金老人,老人姓王,眼神锐利但不多话,他看出郑宗贤是红军,没多问,只是让他留下帮忙背沙淘金,郑宗贤就这样在金矿窝棚里躲了下来,靠每天半碗炒面维持体力,他没想太多,只想活下去。   几天后,天气转暖了些,太阳照得沙地发白,那天中午,他正在木槽边倒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他转头一看,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跌倒在沙梁下面,她身上穿的军装已经破烂不堪,草鞋底几乎磨成纸,郑宗贤一开始没认出来,但当她抬起头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那颗熟悉的痣。   那是吴兰英,她在部队被打散后,在祁连山里躲了四十多天,靠着她小时候给地主放牛时学会的认路本领,她找到了一条下山的路,她把那块肥皂缝在棉袄里没丢,饿了就舔一点雪水,实在走不动就抱着石头坐一晚上,直到那天,她听见远处传来甘肃口音,才摸到黑河边。   老王看出了他们的关系,没有多说,把他们藏进沙洞,沙洞阴冷,地面潮湿,水没过脚腕,他用干草盖住洞口,又在外面来回踩了几圈,把脚印抹平,郑宗贤用淘金留下的汞膏给吴兰英敷背伤,她的棉袄后背已经裂开一块,血迹和泥巴混在一起,那晚,风很大,窝棚顶上的茅草被吹得哗哗作响,他们一夜没睡,只是坐在一起,靠着彼此取暖。   沙洞里住了几天,王老汉给他们留了一些干粮和几块青稞饼,天气稍微暖和后,夫妻俩决定返回景泰,回家的路上,他们不敢走大路,只能绕小道,郑宗贤靠给人看病换饭吃,有时一天只吃一顿,吴兰英因为口音太重,一说话就露馅,因此一路上都装作哑巴,有一回路过一个小镇,吴兰英用炭灰抹在脸上,假装得了麻风病,民团的人不敢靠近,才得以脱身。   在古浪县的大靖镇,他们住进一家小客栈,晚上两人小声说了几句悄悄话,被老板听见了,夫妻俩吓得不敢动弹,但老板却送来两斤炒面,还帮他们找了一辆马车,吴兰英躺在车上装病,身上盖着草,郑宗贤在车后跟着,总算平安回到景泰。   他们回家的那天,正是小年,家人不敢让他们久留,三天后把他们送到白茨水的煤窑,郑宗贤不会挖煤,就靠给人看病维生,吴兰英继续装哑巴,在地头的茅草屋里给地主看地,这一住就是十几年,他们不敢说出身份,也不敢离开,日子清苦却踏实,郑宗贤曾在回忆录中写道:“能一起活着就够了,”   1949年,解放的消息传来,县里派人调查西路军遗属,才发现他们的身份,吴兰英这才开口说话,村里人都惊呆了,她被安排到公社当妇联主任,还办起了扫盲班,用沙盘教村妇识字,她把课本埋进地窖,把粉笔藏在米缸里,教了几百个妇女识字,郑宗贤则被调进卫生院,继续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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