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绝大多数国家禁止安乐死?
不夸张的说,安乐死一旦被放开,那就是穷人的噩梦。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直到今天,全世界200多个国家和地区里,真正将安乐死合法化的,也就荷兰、比利时、加拿大等那么寥寥几个?
是其他国家都“不开明”吗?
还是这背后,藏着我们普通人不易察觉的深渊?
比利时有位老人,叫戈德莉芙德特鲁耶。
她身体挺健康,没得什么癌症、绝症,但她一辈子都在跟重度抑郁症作斗争。
到了64岁,她觉得实在撑不下去了,就向医生提出了安乐死的申请。
你可能会说,她痛苦啊,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戈德莉芙的儿子汤姆莫蒂尔后来才知道这件事,但一切都晚了。
母亲去世的第二天,医院才打电话通知他来处理后事。
汤姆都懵了,他说母亲患有抑郁症,情绪很不稳定,时常会跟子女闹矛盾,断绝联系。
在她生命中最需要家人支持和专业治疗的时候,仅仅因为她和子女暂时疏远,医生就绕过了家人,批准了她的死亡。
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批准并执行这次安乐死的医生,是比利时一位著名的安乐死倡导者。
而戈德莉芙给这位医生所在的机构,捐赠了2500欧元。
一个被抑郁症困扰的病人,她的“死亡意愿”有多大程度上是清醒、理智的?
当一个社会提供了“死亡”这个便捷的选项时,会不会让一些本可以被治愈、被关怀的人,过早地放弃了求生的希望?
戈德莉芙的故事不是孤例。
在荷兰,一个叫奥蕾莉亚布劳威尔斯的29岁女孩,同样因为严重的精神问题,在2018年被执行了安乐死。
她没有绝症,只是觉得“活着太痛苦”。
当一个社会开始为“活得不耐烦”的人提供死亡服务时,这条“滑坡”就已经刹不住车了。
今天可以是绝症,明天就可以是慢性病,后天是抑郁症,再往后,会不会是失业、失恋、或者仅仅是“感觉身体被掏空”?
所谓的“死亡权”,正在悄悄滑向“被死亡”的义务。
谈到安乐死,我们不能不提一段黑暗的历史——纳粹德国的“T-4行动”。
上世纪30年代末,希特勒打着“净化雅利安人种”和“减轻社会负担”的旗号,秘密启动了一项“安乐死计划”,代号“T4”。
这个计划的目标,就是系统性地消灭那些“没有生存价值的生命”,包括残疾人、精神病患者、智力障碍者。
一开始,他们用的是饥饿、注射毒剂等方式。
后来为了“提高效率”,发明了我们都熟知的毒气室。
医生们成了刽子手,他们负责鉴定谁“该死”,然后开具死亡证明。
在短短几年内,超过20万无辜的生命,就这样在“安乐死”的名义下被悄然抹去。
这段历史告诉我们一个血的教训:当一群人掌握了决定另一群人生死的权力时,无论初衷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人道”最终都会沦为“屠杀”的借口。
有人会说,现在是文明社会,有严格的法律监管,不会重蹈覆辙。
但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我们再看看已经合法化的国家。
荷兰的数据显示,2023年有9068例安乐死,占总死亡人数的5.4%。
比利时2022-2023年间,有超过6000例,其中因为精神和行为障碍而被安乐死的,占了1.2%。
数字可能看起来不大,但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
而且,这个口子正在越开越大。
从最初的“无法忍受的、无望的身体痛苦”,扩大到精神痛苦,甚至有些国家在讨论为“活腻了”的老人提供安乐死。
这条路,真的没有尽头吗?
说到这里,我们必须面对一个最扎心的问题:如果安乐死合法化,谁会是最大的受害者?
答案只有一个:穷人。
当社会为一个人的痛苦提供的最优解是“死亡”时,这个社会本身就病了。
我们真正应该做的,不是让人们可以“轻松地死”,而是建立一个完善的保障体系,让每个人都能“有尊严地活”。
这个体系,叫“临终关怀”,也叫“姑息治疗”。
它的核心,不是放弃,而是陪伴。
是用专业的医疗手段,最大程度地减轻病人的痛苦;是用心理疏导,缓解他们对死亡的恐惧;是动员社会和家庭的力量,给予他们最后的温暖和尊严。
让病人不痛、不惧、不孤单,这才是真正的人道,这才是我们应该努力的方向。
说到底,关于生死的讨论,永远没有简单的答案。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生命的价值,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更不能因为痛苦和负担,就轻易被放弃。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