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手起刀落,将拦路白蛇斩成两段。 刀刃劈进蛇身的刹那,腥甜的血溅了刘邦一脸。他

古往趣话社 2025-07-22 00:05:21

刘邦手起刀落,将拦路白蛇斩成两段。 刀刃劈进蛇身的刹那,腥甜的血溅了刘邦一脸。他踉跄着后退半步,腰间的酒葫芦晃出几声空响。那白蛇在月光下扭成两截,银鳞闪着诡异的光,断口处的红肉突突地跳,像团活物。身后的役夫们早吓得瘫在地上,有个年轻的举着柴刀发抖,"刘...刘亭长,这蛇怕不是个精怪?" 刘邦抹了把脸,酒气混着血气直冲脑门。他把青铜剑往地上一拄,剑穗上的红绸子浸了血,垂在泥里拖出道红痕。"精怪?"他咧开嘴笑,露出黄黑的牙,"就是龙王拦路,老子也照斩不误。"说罢抬脚往蛇尸上踩了踩,靴底碾过鳞片的脆响,在寂静的山道里格外刺耳。 后半夜起了雾,浓得化不开。队伍里的人偷偷议论,说刚才看见个老婆婆在路边哭,怀里抱着半截蛇身,念叨着"我儿是白帝子,被赤帝子斩了"。刘邦听见了,没回头,只是把剑鞘拍得更响些。他心里门儿清,这群沛县来的庄稼汉,平日里见了县尉都腿软,如今跟着他逃匿山林,没个由头撑着,天亮就得散伙。 逃到芒砀山的第三个月,吕雉寻来了。她挎着个竹篮,踩着露水穿过荆棘丛,篮子里的饼还冒着热气。"当家的,"她蹲下来替刘邦包扎磨破的脚,"县里都在传,说你是天上的赤帝下凡。"刘邦咬着饼含糊不清地问:"你也信?"吕雉抬头看他,眼里亮得像有星子,"我信你能让弟兄们有口饱饭吃。" 那年秋天,陈胜吴广在大泽乡举了旗。沛县的县衙里,萧何正对着地图发愁,忽然听见门外吵吵嚷嚷。他推开窗,看见刘邦带着百十个精壮汉子站在街口,每个人手里都攥着家伙,最前头的那个举着面破旗,用锅底灰画着条歪歪扭扭的龙。刘邦抬头望见萧何,扯着嗓子喊:"萧功曹,再不给粮草,我就掀了这县衙的屋顶!" 萧何叹了口气,转身回屋收拾了印信。他比谁都清楚,刘邦哪是什么赤帝子,不过是个连亭长俸禄都敢挪去喝酒的泼皮。可这泼皮有样好处,砍白蛇时溅在脸上的血,他擦都不擦就敢往前冲,这种不要命的狠劲,偏偏能让一群各怀心思的人聚在一块儿。 后来攻入咸阳那天,刘邦站在阿房宫的台阶上,盯着那根雕满龙纹的柱子发愣。樊哙拎着个金酒壶闯进来,"大哥,项羽的人快到函谷关了!"刘邦没动,伸手摸了摸柱子上的漆,"当年斩白蛇的剑,还在吗?"樊哙挠挠头,"早锈得不成样了,扔在沛县老家柴房里。"刘邦笑了,笑得比斩蛇那天还畅快,"扔得好,赤帝子的名头,早该换个响亮的了。" 登基后的第三年,刘邦回了趟沛县。酒过三巡,他让孩童们唱新编的《大风歌》,自己拔剑起舞。剑锋划过烛火,映得满殿红光。他忽然想起那条白蛇,想起它被斩成两段时,眼里那点不甘的光。这天下,何尝不是条巨大的白蛇?斩了头,还有尾,斩了尾,说不定又会长出个头来。 席间有个老役夫颤巍巍地举杯,"陛下还记得当年芒砀山的雾气吗?"刘邦饮尽杯中酒,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滴,"记得,那雾浓得很,可老子知道,往前走总能见着亮。" 参考资料:《史记·高祖本纪》《汉书·高帝纪》《资治通鉴·秦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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