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21年,宰相姚崇患病,命不久矣。咽气前,他掐着长子的手,含泪说:“我走后,咱家会被灭族!有1件事,你须谨记,听我安排。” 长子姚彝握着父亲枯瘦的手,指节都在发颤。他知道父亲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姚崇在相位时,把太平公主的党羽连根拔起,又扳倒了恃宠而骄的张说,朝堂上明里暗里的仇人能从大明宫排到朱雀街。尤其是那个张说,被罢相后表面装得云淡风轻,背地里总在玄宗面前说姚家的闲话。 “张说那人……”姚崇咳得胸腔发痛,声音断断续续,“他最爱虚名,又贪好物色。我死后,你们把家里那套玉带和夜明珠取出来,摆在灵堂最显眼的地方。” 姚彝愣了愣。那套玉带是西域进贡的珍品,夜明珠更是能在暗室里照见发丝,父亲平时连多看一眼都怕落个“奢靡”的名声,怎么会让摆到灵堂? “他若来吊唁,眼睛在宝贝上停超过三次,你们就立刻给他送过去。”姚崇喘了口气,枯眼突然亮起来,“送的时候要哭着说,这是父亲特意叮嘱,说只有张公配得上这样的物件。他收了礼,就不会害你们了。” 姚彝还想再问,父亲已经攥着他的手没了力气。三天后姚崇下葬,张说果然来了。他站在灵堂前假意抹泪,目光却直勾勾地黏在玉带上,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袖口。姚彝看在眼里,等他刚走出灵堂就追了上去,捧着锦盒跪在地上:“张公,家父临终前说,您是他这辈子最敬佩的同僚,这些物件只有您配拥有。” 张说先是假意推辞,手指却已经搭上了锦盒的边缘。等接过玉带时,他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姚相真是……太见外了。” 没过几天,张说主动提着笔,给姚崇写了篇墓志铭。文中把姚崇夸成了“经纬天地的贤相”,连当年被姚崇罢相的事都写成“二贤互让相位,共辅圣君”。这篇墓志铭被玄宗看到,原本对姚家存有的几分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可姚崇算准了开头,没算准结尾。半年后张说偶然在玄宗面前提起姚彝,说他在地方任职时颇有政绩。玄宗突然想起那篇墓志铭,笑着说:“你倒是和姚崇冰释前嫌了?”张说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收礼写墓志铭的事,早被姚崇算成了“投名状”。从那以后,他非但不敢害姚家,反而处处维护,生怕被人说“收了礼还背后捅刀”。 后人总说姚崇这招“以贿避祸”太险,可细想起来,这恰恰是他最聪明的地方。他太懂人性了——张说的贪婪不是缺点,反而是能被拿捏的软肋。与其让子孙提着脑袋防着,不如主动递过去一个“把柄”,让对方既得了好处,又断了害人心。 这种处世智慧,其实藏着老祖宗最通透的生存哲学:真正的自保从不是竖起尖刺,而是给对手留一条“不想害你”的路。就像姚崇,一辈子在朝堂上杀伐果断,临终却用最柔软的方式,给子孙铺了条生路。
公元721年,宰相姚崇患病,命不久矣。咽气前,他掐着长子的手,含泪说:“我走后,
钱悦萱呢
2025-07-21 13:4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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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xwu
无好者不可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