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朝鲜战场，一位副政委率领三百名战士突袭志愿军军火库，副司令员洪学智闻讯震怒，而27军军长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消息源自：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编《抗美援朝战争史》（第三卷）、第九兵团战史编纂委员会《冰雪长津湖》、中央档案馆解密军事电报汇编（1950-1953）】 1950年11月的吉林辑安火车站，零下二十度的寒风中，一列闷罐车喷着白汽缓缓停靠。车门刚开，杨家华就跳了下来，冻得发硬的棉鞋踩在积雪上咯吱作响。这位94师的副政委搓着手哈气，眉毛上结着冰碴子，转头对身后陆续下车的战士们喊："都活动活动手脚，别冻僵了！"他说话时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夕阳下像团雾似的散开。 三天前还在福建海边练渡海作战的部队，此刻穿着单薄的南方棉衣站在东北的冰天雪地里。战士们抱着胳膊跺脚取暖，有个小战士牙齿打颤地问："杨主任，不是说到了就给发新棉袄吗？"杨家华没答话，他正盯着站台上堆得像小山包的物资——全是其他部队领走的苏式装备，唯独没有94师的份。 "洪副司令答应过的！"师部参谋小跑过来报告，"可军需处的人说调拨单没盖章..."杨家华把冻裂的手揣进袖筒，突然转身往站外走："跟我去军火库。"路上他遇见27军军长彭德清的车，车窗摇下来露出张严肃的脸："老杨，你们师明天必须过江！"杨家华刚要解释，吉普车已经卷着雪沫子开远了。 军火库门口两个哨兵枪一横："没有批条谁也不能..."话没说完就被杨家华身后的警卫班按住了。仓库管理员老赵从屋里跑出来，看见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对不住啊老赵。"杨家华边指挥战士搬武器边道歉，"打完仗我请你喝酒。"他们抢出来八百多支步枪和二十挺机枪，临走时杨家华还真给打了张欠条。 第二天清晨车队往鸭绿江边开，盘山路上突然被对面来的吉普车队逼停。对方司机探出头骂骂咧咧，杨家华跳下车正要理论，突然看清后座那人黑呢子大衣领口别着的金日成像章。"金首相？"他脱口而出。车里戴貂皮帽的男人皱眉说了几句朝鲜话，翻译官赶紧解释："首长问你们是哪部分的？"后来这段巧遇被战士们传成了"杨副政委拦下金日成讨要汽油"的段子。 长津湖战役打响那天，零下四十度的严寒把枪栓都冻住了。杨家华带着突击连冲锋时，突然看见雪地里趴着个黑影——是之前问棉袄的小战士，肠子流出来冻成了冰溜子，手里还攥着颗手榴弹。"主任...帮我...拉弦..."孩子嘴唇青紫地哆嗦着。杨家华红着眼睛掰开他僵硬的手指，转身抄起机枪就往美军阵地扫，烫红的枪管把掌心的冻疮都烙得滋滋响。 战役结束后清点人数，94师伤亡过半。洪学智来视察时，看见杨家华正给那个仓库管理员老赵倒酒："说过请你喝酒没食言吧？"老赵捧着搪瓷缸子直点头。很多年后，军事学院的教材里写着："1950年冬，志愿军后勤保障体系因94师事件加速改革..."但没人知道，那个雪夜杨家华带着战士们用刺刀挑开冻硬的炒面袋子时，到底咽下了多少冰碴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