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苏联一名宇航员刚飞上太空,国家解体了。他被遗落在太空上311天

锴锐说科技文化 2025-07-13 18:45:35

1991 年,苏联一名宇航员刚飞上太空,国家解体了。他被遗落在太空上 311 天。当他好不容易回到地球时,更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联盟 TM-12 号飞船的整流罩脱落时,谢尔盖・克里卡列夫正盯着舷窗外的地球。 1991 年 5 月的西伯利亚还是白茫茫一片,他对着麦克风报出参数,耳机里传来拜科努尔发射场的欢呼声 —— 没人知道,这将是苏联最后几次载人航天任务之一。 30 岁的他摸着仪表盘上的镰刀锤子徽章,金属的凉意透过手套渗进来,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和平号空间站的太阳能板在阳光下闪着银光,像只展开翅膀的金属鸟。谢尔盖按计划检查生命维持系统时,地面控制中心的信号突然变得断断续续。 8 月 19 日那天,通讯彻底中断了 48 小时,恢复后传来的声音带着陌生的慌乱:“莫斯科…… 有点乱。” 他看着地球仪上红色的苏联版图,突然想起出发前妻子塞给他的全家福,照片里列宁格勒的冬宫广场上,红旗还在飘扬。 食物开始定量分配时,谢尔盖在日志里画了个笑脸。原本 5 个月的补给被拉长到 10 个月,黑面包切片越来越薄,罐头里的肉冻凝结成硬块。 他和搭档沃尔科夫得轮流睡觉,用身体的热量给舱内设备保温。有次氧气发生器故障,警报声在寂静的太空舱里尖啸。 谢尔盖戴着防毒面具抢修了三小时,摘下面具时,额头的勒痕里全是冷汗 ——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地面上的航天部门已经没钱买新的过滤器了。 12 月 26 日那天,地面传来的指令改用了俄语而非俄语和各加盟共和国语言混用的模式。 “苏联…… 不存在了。” 控制员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你现在属于俄罗斯联邦。” 谢尔盖飘在舷窗边,看着地球缓缓转动,非洲大陆的轮廓在晨昏线间明明灭灭。 他摸出钱包里的苏联护照,照片上的自己穿着蓝色航天服,眼神里全是对未来的笃定。 最难受的是新年。1992 年 1 月 1 日,空间站里飘着妻子提前寄来的枞树枝,谢尔盖用罐头盒当酒杯,里面盛着过滤后的循环水。 地面传来儿子含糊的声音:“爸爸,卢布变成废纸了,妈妈用你的奖章换了一袋土豆。” 他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 —— 在失重环境下,眼泪会变成水球粘在脸上,弄不好会呛到肺里。 那天他在舱壁上刻下一行字:“这里是人类的前哨,与国家无关。” 3 月 25 日返回舱着陆时,哈萨克斯坦的草原上没有欢迎人群,只有几个穿着旧军装的人举着 “俄罗斯航天局” 的牌子。 谢尔盖走出舱门,脚刚沾地就踉跄了一下 ——311 天的失重让他的骨骼流失了 12% 的钙质。 有人递来一份新合同,工资栏里填着 “每月 5000 卢布”,可黑市上一美元已经能换 300 卢布。 他摸出怀里的空间站钥匙,金属钥匙链上挂着的苏联国徽,边缘已经被太空辐射磨得发亮。 后来他去国际空间站时,美国人笑着问他:“在太空看着国家消失是什么感觉?” 谢尔盖指着舷窗外的地球:“从这里看,国界都是画在纸上的线。” 他在太空中创下的 803 天纪录,后来被写成书,书里没提那些艰难的日子,只说: “当你在轨道上,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人类总会想出办法回家。” 2013 年,62 岁的谢尔盖从俄罗斯航天集团退休,办公室的抽屉里还锁着那枚磨亮的苏联国徽。 有人问他后悔吗,他指了指窗外的航天城:“我飞上去的时候是苏联宇航员,回来时是俄罗斯公民,但首先,我是个宇航员。”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白发上,像和平号空间站最后一次掠过地球时,洒在太阳能板上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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