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珠海,23岁保安冒死救下正在被三名歹徒欺负的女教师,谁料,两年后,他却从医院19楼一跃而下,事后家人竟在他床下发现一张获奖证书...... 2003 年 12 月 27 日的晚风裹着咸湿的海味。韦兆安刚巡逻到小区东门,就听见绿化带里传来女人的尖叫。 三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正撕扯一个穿红毛衣的女人,她的教案散落一地,钢笔在水泥地上滚出老远。 他摸了摸腰间的橡胶棍,那玩意儿对付醉汉还行,面对亮闪闪的弹簧刀,根本不够看。 可他还是冲了上去,像老家后山扑向猎物的野狗 —— 后来《珠江晚报》的记者写他 “英勇无畏”。 其实他当时满脑子想的是,这女老师说不定和他卫校同学一样,正等着工资给家里寄药。 歹徒的刀捅进右臀时,韦兆安听见自己闷哼了一声。他死死抱住最壮的那个歹徒的腿,感觉后背又挨了两下,热乎乎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流,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昏迷前,他看见穿红毛衣的女老师举着块砖头,抖得像风中的叶子。 后来在医院醒来,女老师握着他的手哭,说自己是附近小学的语文老师,叫林慧。 他想笑,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 那是他这辈子,离 “文化人” 最近的一次。 《珠江晚报》的头版照片上,他躺在病床上,脸上还带着血痂,胸前别着朵小红花。 珠海市政府的奖金一万元,加上市民捐的钱,堆在床头柜上,像座小小的山。 林老师每天都来,带排骨汤和笔记本,说要写篇报道,让更多人知道他的故事。 他把奖金存进银行卡时,柜员笑着说 “英雄就是不一样”,他却摸着卡面,想起母亲总说 “心脏病的药快没了”。 回老家宾阳那天,弟弟骑着三轮车来接他。车斗里铺着稻草,像运一头受伤的牲口。母亲摸着他背上的伤疤哭,姐姐在一旁傻笑,手里攥着他带回来的香蕉 —— 那是林老师塞给他的,他没舍得吃。他把银行卡交给母亲时,没说这钱是怎么来的,只说 “保安队发的奖金”。夜里疼得睡不着,他就坐在门槛上,看爷爷和太奶奶的床灯,两盏昏黄的光,像两颗快灭的星。 2004 年的清明,韦兆安在田里帮人插秧,直起腰时突然栽倒在泥里。弟弟把他拖回家,发现他的裤腿全是血。 去镇上医院检查,医生指着片子说 “肠子粘成一团了”,要去南宁做手术。 他摸着口袋里卖稻谷换来的三百块钱,摇了摇头。从那天起,他开始往肚子上贴草药,黑糊糊的药膏把衬衫浸出印子,像幅抽象的地图。 疼得厉害时,他就咬着毛巾看床底 —— 那张 “见义勇为先进个人” 的证书,被压在装红薯的木箱底下,金粉已经掉了大半。 林老师来过两次信,问他恢复得怎么样,要不要回珠海复查。他都没回,只让弟弟代笔说 “一切都好”。 其实他知道,林老师寄来的信封里,夹着两百块钱,母亲偷偷存着,说要留给他娶媳妇。 2005 年夏天,母亲心脏病加重,住院那天,他把最后一片止痛片塞进嘴里,味道苦得像黄连。 弟弟在床边哭,说 “哥,我去珠海找林老师吧”,他摇摇头,指节捏得发白。 他不想让那个穿红毛衣的女老师,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医院 19 楼的风很大,吹得他单薄的病号服像面旗子。他低头看楼下,人群小得像蚂蚁。 口袋里的纸条被风掀起一角,上面是他昨天写的:“不用为他办理后事,随便丢在什么地方就好”。 其实他想说的是,别告诉林老师,也别告诉珠海的那些人,他没活成他们期望的样子。 风突然变大,他感觉身体轻得像片叶子,坠落时,他仿佛又听见 2003 年那个夜晚的尖叫,看见自己举着橡胶棍冲上去,红毛衣在路灯下一闪,像朵勇敢的花。 弟弟在床底翻出证书时,泪水滴在 “韦兆安” 三个字上。 证书里夹着张折叠的报纸,是《珠江晚报》的头版,照片上的青年咧嘴笑着,露出两颗虎牙,胸前的小红花鲜艳得刺眼。 后来林老师赶来宾阳,在他的坟前放了束红玫瑰,和当年她穿的毛衣一个颜色。 她不知道,这个 25 岁的青年,到死都觉得,自己救了别人,却没救得了自己的家人,那张烫金的证书,终究抵不过现实的重量。 很多年后,宾阳县的见义勇为基金会成立,墙上挂着韦兆安的照片。 有个新来的干事问 “他后来为什么不求助呢”,老主任指着照片说 “你看他笑得多腼腆,这样的孩子,总觉得麻烦别人是罪过”。 阳光穿过窗玻璃,照在照片上青年的脸上,那笑容里,藏着一个普通人最朴素的勇敢,和一个时代最沉重的叹息。 参考来源:韦兆安无钱继续医治纵身跳楼 英雄轻生激起千层浪——广西新闻网-南国早报
1998年,大学教授何家庆深入西南大山考察。饥肠辘辘的他,不得已向一户村民求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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