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27岁的谢兰嫁给大自己11岁的师小红,两人约好了丁克,不要孩子,因为她的父母是聋哑人,怕隔代传,谁料,11年后,已经38岁的谢兰对老公师小红说:“咱们还是生一个孩子吧!”
医院走廊长椅上,谢兰和丈夫师小红对着化验单发呆。
医生那句“恭喜怀孕”像块石头砸进水里,撞碎了夫妻俩十二年的平静生活。
别人家遇上这事都是欢天喜地,他们脸上却堆满愁云。
毕竟早在结婚那会儿,谢兰就打定主意要做丁克。
这突然冒出来的小生命,彻底打乱了她的人生棋局。
时间倒回1973年的江苏。
谢家添了个眉眼清秀的女娃娃,爹妈虽都是聋哑人,心里却格外透亮。
那时候家家户户重男轻女,穷人家姑娘能念书的没几个,可这对夫妻硬是勒紧裤腰带把谢兰送进学堂。
小姑娘早早就懂事了,放学写完作业就帮着照看弟弟。
最让她开心的还是跳舞,音乐一响身子就轻快得像只燕子。
有回学校表演,八岁的谢兰在台上转圈,正巧让来办事的体操教练杨顺明瞅见了。
进体操队那天,爹妈把攒了大半辈子的钱全塞进她包袱。
训练场上,小姑娘咬着牙翻跟头,别人练十遍她就练二十遍。
队里有人笑话她“死要强”,她闷头把杠子擦得更亮。
爹妈借钱送她进来,指望着她出息呢。
眼瞅着就要选进国家队,十一岁那年练习时脚底打滑,整个人重重砸在垫子外头。
医生摇着头说往后做不了大动作,世界冠军的梦“啪”地碎了。
夜里抱着摔破的体操服,枕头被眼泪浸透大半。
老天关上门总会留扇窗。
浙江滑稽剧团招人时,谢兰被拉去救场,谁想唱念做打样样出挑。
团里老师傅看她像看自家闺女,台前台后手把手教。
1990年北电招生榜贴出来,谢兰名字和黄磊、王劲松这些后来的大腕排在一起。
大学四年她活得像个陀螺,下课就扎进快餐店端盘子,周末蹲在影视城等群演机会。
挣来的钱分成三份:饭票钱、房租钱,最大那份月月寄回江苏。
大二那年,张国荣主演《夜半歌声》招女演员,导演见到谢兰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当场拍板。
这片子让影视圈记住了北电有个姑娘演戏扎心。
1998年和姜文搭戏演《良心》,拿奖拿到手软。
老家亲戚见谢兰二十六了还单着,急得直跺脚。
其实她早想明白了:爹妈靠她养老送终,成家反倒拖累人。
老天爷偏要和她较劲。
1999年《黄土地蓝土地》片场,新来的男主角师小红眼睛总跟着谢兰转。
姑娘坐在角落背台词,他拿剧本凑过去对词;下雨天拍戏,摄像机刚停就递上热姜汤。
有回谢兰拍完淋雨戏高烧不退,师小红拎着药和烤红薯敲门。
姑娘隔着门缝道谢:“放门口吧,别传染你。”
杀青那晚热闹散场时,他递名片的指尖都在发颤。
再见已是《义薄云天》的深山片场。
谢兰怕虫子怕得睡不着,师小红举着手电给木板房来了个大扫除,床板缝里撒的驱虫粉够用半年。
收工夜话里听谢兰讲聋哑父母,那亮晶晶的眼睛让他心头一热。
后来听说谢兰被房东赶出门,他卷起袖子就冲过去扛箱子。
搬家公司师傅夸“你老公真能干”,闹得两人脸上直发烫。
窗户纸捅破在千禧年雨夜。
师小红追尾货车摸出手机,想都没想拨通谢兰的号:“我想娶你!”电话那头静得吓人。
原来姑娘怕拖累他:要养老送终的父母,常年泡剧组的工作。
师小红直接追到江西片场,寒冬腊月裹着军大衣在棚外等收工,怀里的暖水袋换过七八回热水。
当谢兰盯住他眼睛问“真不嫌我负担重”时,回答她的只有山风也吹不散的:“咱爸咱妈后半辈子有我”。
2000年结婚照上,27岁新娘歪头靠着38岁新郎肩膀。
老夫少妻过得像孩子王:有回谢兰深夜收工,衣柜里突然蹦出师小红,吓得她反手一记耳光;过些天轮到她藏床底吓丈夫,差点让举着台灯的师小红踩着手。
为让谢兰拍戏无忧,师小红推掉不少戏约当起贴身助理。
有年七夕在山区拍戏,他扛着整箱带花黄瓜上山,花瓣掰下来拼成心形。全剧组嚼着“定情信瓜”乐疯了。
丁克的选择最初就挑明了。
谢兰掰着手指算:父母养老要钱,她拍戏东奔西跑,孩子生下来也是遭罪。
师家老人急得跳脚,老爷子指着儿子骂“你要绝后”,师小红把茶盏轻轻推过去:“爸,陪我到老的是谢兰。”
日子像梭子般穿过十二年,直到2012年妇科诊室那声“怀孕”惊起波澜。
后来有档节目问谢兰最后悔什么,她抱着三岁儿子亲脑门:“该早点把这小卤蛋孵出来。
对此您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