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56年，刚稳住潼关防线的高仙芝，就被唐玄宗派来的100陌刀手包围。望着副将封常清的尸体，高仙芝哭道：“封二，从卑贱到显赫，是我提拔你做了安西节度使。如今你我共赴黄泉，难道也是天意吗”？安西军两任节度使，尽为唐玄宗所杀，安禄山叛军再无人可挡…… 高仙芝望着关外叛军连营的篝火，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三天前，监军边令诚带着一百名陌刀手闯进大帐，当着他的面斩下了封常清的头颅。 血溅在军案上的地图时，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安西都护府，那个瘸着腿来投军的落魄书生封二，如今竟和他走到了同一条绝路上。 潼关的将士们至今记得那个雪夜，当边令诚宣读圣旨时，高仙芝突然转身对着黑压压的军阵喊道："我若真克扣粮饷，你们现在就砍了我的头！" 数万士兵的怒吼震落了城垛上的积雪，可陌刀手的刀锋还是斩断了这位高句丽名将的脖颈。 据说人头落地时，他腰间那枚征服小勃律时唐玄宗亲赐的玉佩，在血泊里碎成了两半。 天宝十一载的怛罗斯之战，他带着两万安西军深入大食国七百里，却因葛逻禄部临阵倒戈惨败而归。 那场战役让大唐失去了中亚霸权，却让他学会了更重要的东西，当边令诚躲在后方不敢渡河时，这个宦官眼里闪烁的妒恨比大食的弯刀更致命。 班师回朝后，他把缴获的宝石全送进了边令诚的府邸，可有些梁子结下了就再难解开。 安禄山范阳起兵的消息传到长安时，唐玄宗正在华清宫陪杨贵妃赏梅。 他根本不信那个在宫廷里跳胡旋舞的胖子会造反，直到叛军拿下洛阳才慌了神。 仓促间朝廷只能临时招募市井无赖凑成军队，这些连弓都拉不开的新兵，怎么挡得住安禄山麾下那些跟契丹人厮杀多年的边军？ 封常清在洛阳城头看着叛军的铁甲洪流，终于明白自己向玄宗夸下的海口有多可笑。 退守潼关本是唯一的生路，他烧掉陕郡仓库时就知道，这道军令会要他的命。 可比起让叛军得到补给，他宁愿担下"弃地百里"的罪名。 潼关天险配合河西陇右赶来的援军，本可以重现当年小勃律之战的奇迹。 但玄宗早不是那个励精图治的皇帝了，晚年的他就像赌输的昏君，把最后筹码押在了宦官的一句谗言上。 边令诚返回长安邀功时，哥舒翰正被人用担架抬进潼关，他看着城头新换的旗帜，突然想起高仙芝远征小勃律归来时，长安百姓夹道欢呼的盛况。 如今同样的陌刀手就站在他身后，只不过这次刀尖对准的是自己人。 三个月后，当哥舒翰被叛军捆在马背上押往洛阳时，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接替这个注定要塌的天。 安西军的传奇在这一年戛然而止，那些跟着高仙芝翻越帕米尔的悍卒，有的死在潼关城下，有的消失在吐蕃入侵的烽烟里。 倒是边令诚在安禄山攻破长安后，又成了新朝的宠臣，直到马嵬驿的乱军把杨国忠剁成肉泥时，这个宦官才在混乱中被踩成了滩烂泥。 高仙芝死后三十年，当吐蕃人攻破长安大掠三日时，不知道有没有人想起那个雪夜潼关的哭声。 两位名将用生命换来的喘息之机，最终被玄宗的猜忌和杨国忠的愚蠢挥霍一空。 信息来源：《旧唐书·列传第五十四》 ．国学网 《新唐书·本纪第五》．国学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