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乔冠华女儿回到家,发现钥匙被换了,保姆说:想配钥匙,必须经过新主人的同意。她这才明白,父亲将章含之娶回了家。可章含之临终前却嘱托:我不要和乔冠华葬在一起,我要和养父合葬。
1973年的一个寻常日子,乔冠华的女儿乔松像往常一样回到位于北京的家中。她掏出钥匙,熟练地往门锁里一插,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门。乔松有些纳闷,心想难道是锁坏了?正在这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出现在乔松面前的是一位陌生的中年女性。
"你好,请问你找谁?"女人礼貌但疏离地问道。乔松更加疑惑,这位女士是什么时候来到家里工作的?爸爸怎么没有提前告诉自己? 乔松向女人解释自己是这家的女儿,却被告知家里的主人已经换了,如果想进门,必须经过新主人的允许才行。
乔松感到一阵晕眩,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愿相信。她强作镇定地向女人询问父亲乔冠华的下落,得到的回答让她如坠冰窖。原来父亲已经搬离了这个家,和一位叫章含之的女士结了婚。乔松震惊地站在门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之前父亲提过要再婚的事,但乔松和哥哥都强烈反对。一个比父亲小20多岁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德高望重的乔冠华? 乔家子女坚决抵制这门婚事,却没想到乔冠华铁了心要和章含之在一起,连家中的锁都换了,钥匙也没给儿女配备。
乔松在父亲家门口站了许久,内心翻腾着震惊、愤怒和无奈。
1942年,乔冠华来到重庆,投身抗战宣传工作。当时,他结识了第一任妻子龚澎。
她是位才华横溢的女性外交家,两人因共同的革命理想走到一起,感情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显得尤为珍贵。
龚澎出身名门,父亲曾是军界要员,她却选择投身革命,担任重庆时期接待中外记者的重要角色。乔冠华则以笔名“乔木”在报界崭露头角,撰
写犀利的时政评论。两人因工作结缘,彼此欣赏,却因身份敏感而迟迟未表白。
直到1943年,乔冠华突发急性腹膜炎,龚澎不顾风险将他送医,并在病床前悉心照料。
周总理察觉两人情愫,半开玩笑地说:“我这里禁止吸烟,但不禁止结婚。”这句点拨促成了他们的结合。
次年,他们的儿子乔宗淮出生,因父母忙于工作,小家伙常被放在曾家岩50号大院的竹筐里,由同事们轮流照看。
这段婚姻不仅是爱情的结晶,更是事业的助力。龚澎后来成为新中国外交部新闻司首位司长,乔冠华则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 但龚澎因病早逝,给乔冠华留下无尽悲痛。直到章含之的出现,他的生命才重新燃起光芒。
章含之与乔冠华的相识始于外交部,1971年,毛主席点名章含之加入乔冠华组建的联合国代表团。章含之是章士钊的养女,曾在北京外国语学院学习英语,离婚后带着女儿独自生活。
她初入外交部时,因迟到和翻译失误与乔冠华产生摩擦,但随着共事增多,两人逐渐建立起默契。
乔冠华丧妻多年,章含之的到来为他带来了温暖。她不仅在工作上担任他的副手,还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关怀。
乔冠华晚年健康每况愈下,常年服药,章含之便将药分装在小瓶子里,方便他随时服用。
他们的感情并非一帆风顺,章含之的前夫洪君彦曾公开指责她婚内出轨,这让她背负了巨大的舆论压力。尽管她与乔冠华的感情纯洁而真挚,
但外界的非议始终如影随形。
1983年,乔冠华癌症晚期,他轻声问章含之:“你愿意和我合葬吗?”章含之沉默以对。 乔冠华去世后,她独自生活了25年,却始终未同意合葬的遗愿。这一决定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 章含之拒绝合葬,首先源于对自身尊严的坚持。前夫的指责让她饱受争议,她不愿死后仍被贴上“背叛者”的标签,更不愿让这些流言继续发酵。
其次,她的拒绝也是对乔冠华名誉的保护。 乔冠华是新中国外交的标志性人物,生前备受尊敬。章含之深知,若与他合葬,难免有人翻出她的过往,牵连他的清誉。她宁愿独自承受争议,也不愿让乔冠华的形象蒙尘。 最终,章含之选择葬在养父章士钊身边。
她8个月大时被章士钊收养,得以接受良好教育并走上外交之路。 这一选择既是对养父养育之恩的回报,也象征着她对过去的释怀,她用行动表明:在爱情与尊严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乔冠华的爱情与事业密不可分,与龚澎的结合源于共同的革命信念,两人在重庆携手并肩,为抗战和新中国外交奠基。 龚澎去世后,他将悲痛化为动力,1971年在联合国大会上发表振奋人心的演讲,那爽朗的笑声被外媒称为“震慑议会大厦的玻璃”。章含之的陪伴则让他的晚年充满温情,她既是生活中的支柱,也是工作中的得力助手。
乔冠华曾说:“事业是我的命,爱情是我的魂。”从重庆到联合国,他的每一步都离不开爱情的滋养。 章含之拒绝合葬,让这段感情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画上了句号——不是坟墓中的相守,而是各自尊严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