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黄昏,上海一处秘密联络点门一开,一个满脸灰尘、衣衫褴褛的女乞丐跌跌撞撞

寒星破晓光淡 2025-07-02 00:31:12

1931年黄昏,上海一处秘密联络点门一开,一个满脸灰尘、衣衫褴褛的女乞丐跌跌撞撞走了进来。联络员正要驱赶,她却说出一句暗语:“绿茶五钱带黄花。”联络员愣住了,几秒后猛地起身,直奔外头去找李克农。 顾顺章被捕已经过去一个月,这场风暴,是从汉口一场魔术表演引起的。 那是1931年4月24日,汉口新市场游艺厅人头攒动,一个化名“化广奇”的魔术师正在台上表演。 他矮个子、穿旧西装,手法娴熟,变火、吞剑,赢得满堂喝彩,他越演越起劲,没注意到台下有个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那人叫尤崇新,曾是顾顺章手下,现在已经叛变,看了一会,他轻声对身边的便衣说:“就是他,顾顺章。” 顾顺章刚走下台,几名特务已在后台守着,一把按住他胳膊,接着拖进一辆车,消失在夜色中。 消息传到南京,那晚,“正元实业社”值夜班的是钱壮飞,徐恩曾去上海度周末,南京办公室只剩他一人,夜里快十一点,武汉密电连发六封,全标“绝密”,要求“徐恩曾亲译”。 钱壮飞心里警觉,破译第一封就变了脸色,电文内容写着:顾顺章落网,三日内押解南京,配合审讯可一举肃清中共中央机关。 他一句废话没说,立即拍醒在外间休息的刘杞夫,说:“立刻去上海,告诉李克农‘克潮病重’,刻不容缓。” 刘杞夫连夜赶路,25日清晨抵达上海,在法租界附近几经查找,终于在一个联络点找到李克农。 李克农听完,杯子掉在地上,他转身穿衣,立即找江苏省委联络处,准备接头陈赓,但当天不是接头日,遍寻无果,他没停,换人找线,几经辗转,带人找到周恩来。 周恩来听完电报内容,脸色一沉,说:“不能等,立即撤。” 当夜,整个上海地下党进入紧急转移,各个秘密据点里,纸张烧得通红,证件、密码、照片全数销毁,李克农来回穿梭,一处一处协调撤离,安顿人员。 忙完了,他突然想起家,转身赶回去,胡同口已站着几名便衣,他不敢靠近,只能远远望着,心发慌。 赵瑛和孩子不见了,他不知他们是逃了,还是被抓了。 事实上,赵瑛当时正带着两个孩子往外逃,没有通知,也没等指示,只能靠本能行动。 几次在弄堂口差点被搜上,她带着孩子钻进棚屋、躲在码头,吃人家剩菜、捡破布盖身,没人认得她,她也不敢开口,衣服从蓝变成灰,头发从齐整变成打结。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活着,等他来找我们。” 那段时间,李克农一边恢复组织网络,一边悄悄打听赵瑛的下落,没有一点消息,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整整一个月,他几乎失了希望。 直到那个傍晚,一个女乞丐推门而入,说出那句暗语,联络员立刻通知李克农。他赶来,一眼看见墙角那人,整个人都僵了。 赵瑛靠着门,脸瘦得只剩骨头,眼神却亮着,她颤着声音说:“克农,我找了你很久。” 李克农一下扑过去,把她紧紧抱住,他不敢相信,这个满身污垢、脚上全是血的女人,是他找了一个月的妻子。 赵瑛被扶回安全点,喝了口水,喘着气说:“有几个同志,也在外面,坚持着,一直等组织来找。” 那晚,李克农画了一张地图,赵瑛一笔一笔指出那些失联同志的位置,他们有的藏在偏远棚户区,有的干脆住在棺材铺后面,没人敢露头。 靠着这些信息,李克农组织人手,把人一一找回来,特科联络网又慢慢恢复。 顾顺章出卖组织,几十名地下工作者被捕,但上海没有塌,那群没来得及转移的同志,有的躲了出来,有的靠街边小摊掩护生存。 李克农把赵瑛安顿下,亲自给她烧洗澡水,她换下那身破布,穿上旧长衫,他站在门口,看着她埋头洗脸,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擦完脸转过来,脸还是瘦,但眼神稳。“克农,”她说,“我没事,还能干。” 那晚他们没有再多说。第二天,李克农就让她协助整理失联名单,赵瑛坐在台灯下,一边翻记事本,一边把一页页写好。 组织的伤口很深,但人还在,就有办法。 那场风暴之后,特科联络点从头建立,很多人搬家、换名、换职业,但底下的线重新连了起来。 女乞丐来访的事,传遍特科圈子,每个人心里都明白,那不是戏剧,那是真事,是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信号。 赵瑛说过一句话,李克农一直记着。“我没倒,我还活着,我知道你会找我。” 参考资料: 《中共中央特科秘史》,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0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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