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相说得轻描淡写:“让他走吧,不走就错过时机了。”可谁都没想到,东北军二号人物的儿子,会悄悄被送进八路军。张廷枢,一个奉系高官的少爷,改了姓名,在敌后部队里摸爬滚打多年,最后干到了八路军司令员的位置。这事,当年谁敢公开说?谁敢信? 张作相是奉系的大将,张作霖身边最能干的一位,后来张学良接手,他照样是顶梁柱。 东北易帜后,他在南京政府也有位置,做过省主席、军事委员会高级参议,别人见他恭敬三分,可他心里那点打算,谁都不晓得,他对国家的看法,比表面要复杂得多。 儿子张廷枢不一样,早年在天津上中学时,接触过进步思潮,有次回家跟父亲聊抗日,张作相不吭声,问得急了,只说:“兵在我手上,你在你路上,别搅到一块。”说得挺冷,其实那天晚上他彻夜没睡。 张作相清楚局势,他站在奉系位置,也知道这条船不靠谱了,他手里有权有人,身边也有中共的地下关系,他没跳出去,但他不想把儿子也拴死。 1936年冬,西安事变刚平,张作相趁乱把张廷枢从北平送到太原,是他亲自安排的。 他叫来儿子,屋里拉上帘子,没说什么大道理,只说:“往南走,有人接你,到了那边,不认我。”张廷枢答得干脆:“记住了。” 送行那天是夜里,马车走得慢,张作相没有送,只让家里一个老随从陪着,出城前还嘱咐:“别留名,别回头。”这话,老随从后来讲起来时还掉了眼泪,他知道张作相表面狠,心里难。 张廷枢一到太原,就被秘密送往我党在冀中设的联络点,进了山西,不久便入伍八路军。 他从一个战士做起,改名“张林”,用的是化名,他有文化,枪法也不赖,慢慢调到一支地方武装,专打日伪据点。 起初没人知道他身份,只觉这人背景干净,说话规矩,直到他带着一个小队夜袭日军一个交通站,一夜之间炸断铁路三处,才让上级注意。 冀中军区的干部去前线看他,一见面问:“你打过大仗?”他说:“没打过仗,只打过算盘,仗是跟村里游击队学的。”这句话后来传开了,大家才知道这人不简单。 他吃得了苦,住在土窑里,不摆架子,日军扫荡那几个月,他带着一个连,白天藏地窖,晚上出来打伏击,一共打了七次战斗,一枪没丢,仗打得漂亮。 他升得也快,从连长到营长,再到独立支队长,1943年,他接管晋察冀某地区的警备任务,几个月就把一群散兵游勇拉成了一支正规部队。 根据史料记载,他负责整编部队、修建防线、配合百团大战南线牵制任务,执行得又狠又稳。 那一年,中央决定让他担任某军分区司令员,这消息传到延安,有人问起他出身,才发现这“张林”原来姓张,是张作相的儿子。 也有人担心,怕他有包袱,背景太敏感,可有人出面说话:“他从头打到现在,拿枪换来的司令职,哪有什么后门?” 毛主席那边也批了:“看行动,不看出身。”张作相那边,听说后,没发话,照样上班,只私底下多烧了几柱香。 多年后,有老部下回忆,说他在老家看见张作相站在佛像前念叨:“这辈子只做过一件对的事。” 抗战胜利后,张廷枢随军入东北,他熟悉那地方,也熟日本人的套路,他带兵攻打伪满余部,进城整肃秩序,不少百姓说“共产党来了像当年奉军打仗那样凶”,他听了不语,只说一句:“老百姓吃饱最要紧。” 那时他还去过一趟老家,张作相已搬回奉天老宅,两人没正式见面,只在街口擦肩而过,张作相穿着长衫、戴着毡帽,张廷枢穿的是军服。 他没回头,只朝那方向点了下头,张作相身边的老人说,那天他整整坐了一下午,连烟都没抽,晚上才吩咐厨房多做几样菜,说:“那孩子苦了。” 后来内战时期,张廷枢仍在东北战场指挥作战,具体调动和番号变动在当时保密严密,公开资料里提到,他在东北野战军担任旅、团级指挥职务,并参与了对国军的重要战役部署。 他没主动提过自己身世,有人问,他就说:“我姓张,打了一辈子仗,这就够了。” 等到新中国成立,他才第一次公开用回了真名,那年他站在天安门城楼下,只盯着天安门前的人群发呆。 人太多,他的家人也在人群里,但谁也不打招呼,他上来是靠自己,也想下去时干干净净。 而张作相,早在建国前就辞了一切职务,搬回东北静养,他晚年写过几页手稿,全是家常,唯独一页写着:“若有一子,能为国家效命,虽百般误解,亦无悔。”这几句话,张廷枢后来看到,默默装进了军帽夹层。 这件事直到多年后才见诸报刊,有人问张廷枢为何不早说,他摆摆手:“说了有什么用?真打过仗的,不爱显摆。”这才是真正军人的话。 参考资料: 《东北军纪实》,李松林著,解放军出版社,2001年版 《张作相家族与近代东北政治》,《辽宁日报》,2021年9月12日
张作相说得轻描淡写:“让他走吧,不走就错过时机了。”可谁都没想到,东北军二号人物
寒星破晓光淡
2025-06-26 18:4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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