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初,北京城头出了一桩难题,天安门该挂什么样的毛主席像?一帮搞城建的干部正拿着放大照研究,照片倒是拍得清楚,就是太“实”了点,脸上褶子一条条,眼神也透着疲倦,放在天安门正中央,怎么看都不“庄严”,这事惊动了周恩来,他一句话拍板:“照片不行,要画像!” 新中国刚成立不久,各项制度都在摸索中推进,连毛主席的“形象”也要重新打造。 当时最先接任务的是张仃,出身鲁艺的老画家,早年给延安画过海报。 张仃带着草稿进了中南海,小心翼翼把画像摊开,毛主席端详片刻,半真半玩笑地说:“这人画得比我好看,就它吧。” 张仃一愣,心说这算同意了?结果还真不算,画稿送到天安门试挂那天,现场气氛凝重,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有人说不像,有人嫌颜色太淡,画得太“文气”,当晚张仃接到通知:重画。 画像这活,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难就难在“像”得不光是五官,还得有精神气。 张仃退出后,这活就交到了唐永德和王国栋兄弟手里,这俩人起初也试着照着照片画,但放大后问题又来了:毛主席的面部线条太复杂,照片看着有神,一画出来反倒失了魂。 他们琢磨了好几天,决定换路子,不画细节,画轮廓,突出庄严感。 1953年的那次绘像,王国栋记得特别清楚,北京入冬早,画室冷得像冰窖,几盏灯泡吊在顶上,光一照,画像上的毛主席脸色发青。 他只能一点点调整油彩的比例,从嘴角到鼻翼,反复修改了六遍,画完已是夜里三点,他靠着墙打了个盹,迷糊中梦见自己也坐上了天安门正中,被群众围着看。 画像画好不算完,还得过“三道关”:画师自检、公安核验、最后中央审定。 有一年画好后直接送进天安门试挂,一刮风,画布飘了起来,画中人竟然“闭了一下眼”,吓得警卫当晚连夜召回画师改角度,此后王国栋每年都要提前数月筹备,为的就是避免出纰漏。 那年北京下了场大雨,画像刚上墙没两天,竟然开始“流油”,原来画面上的漆没干透,被雨水一冲就出了油,远远看像是毛主席流泪。 广场上有人指指点点,说画得不地道,公安赶紧封锁现场,把画收了下墙,王国栋后来回忆,那是他这辈子最难堪的一次“事故”,从那以后,每张画像都要加三层防雨涂层,干透才能挂。 至于为啥不用照片,画师们都说得明白,照片太真实了,放大之后毛孔、皱纹、眼神里的疲惫都藏不住,看起来不够庄严。 毛主席的照片拍得最多的就是侯波,她给毛拍了成千上万张标准照,党报经常用,但试挂放大照那次,广场上群众议论特别多:“这不像领袖,像家里的爷爷。” 有段时间,北京中山公园外墙上也试挂过照片,黑白底子,毛主席身着中山装。 挂没两天,就有大爷大妈拿着放大镜去看,说照片太细,反倒不像是站在那儿领袖,像坐在屋里看报纸,这一来,中央宣传部就定了基调:画像统一,表达的是气质,不是细节。 画像的定稿,是经过毛主席本人点头的,据《北京日报》报道,毛主席亲看过好几稿,最终选了一张“微笑不露齿”的画像作为标准。 那张图里的毛主席目光向前,神态安静,眉毛略微上扬,正是现在天安门上那张。 王国栋兄弟画了几十年,每年国庆都要重新绘制新画像,画像有高标准,尺寸固定:高六米,宽四点六米。 绘画用特制帆布,涂料必须防晒、防风、防腐。每年画完,新画像会连夜由吊车挂上天安门,旧画像处理极为严格,绝不能流入市场,每张都当场销毁,留下的是唯一的“标准”。 挂画像是个仪式,非普通工作能比,公安封路,画师站在脚手架上,用白布包着画像,一点点打开,像揭幕仪式。 王国栋年纪大了之后,每次挂完像,都要站在广场东边远远看一眼,他曾对学生说:“画像一旦挂上,毛主席就在天上看着咱们,不能有半点马虎。” 时间久了,很多人以为那张画像一直没换过,其实它年年新,但年年一个样,外地人来北京,总会说:“毛主席像怎么一直不老?”这就是画像的特别之处,画的是精神,不是时间。每一笔、每一线,画的都不是一张脸,而是一个时代的记忆。 挂照片简单,拍完就能放大;画画像难,每年都得从头来,但也正因为难,才显得更庄重。 天安门不挂照片挂画像,不是技术问题,是一种仪式感,是一种讲究。 参考资料: 《毛泽东画像的诞生与更换秘史》,《北京日报》,2020年10月1日。 《毛主席标准像绘制背后的故事》,《中国纪实》杂志,2015年第4期。
1968年毛主席点名此人执掌京畿,周恩来临终哭诉:不是我要关他的“老陈,你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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