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美国南部小城的一名警察逮捕了一名叫做斯科特的盗贼。警察们发现，这名盗贼对自己的偷抢行为有着明显的悔过之意。更加有趣的是，警察还在他随身携带的钱包里，发现了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条。纸条上面工整地写着几条行为准则。 斯科特·约翰逊，名字听起来挺普通，但他在美国南部南达科他州一个叫奥克维尔的小镇上，却是个出了名的人物。不是因为他干了啥好事，而是因为他是个盗贼，一个靠偷抢过日子的人。不过，他的故事跟一般的犯罪分子不太一样。 斯科特打小日子就不好过。他出生在奥克维尔，这地方经济不行，周围全是丘陵和松树林，种地勉强糊口，工作更是难找。六岁那年，他爸妈在一场暴风雪的车祸里没了，他被送到祖母玛丽家。玛丽靠一点养老金过活，家里穷得叮当响，住的木屋破得风都能钻进来。小时候，斯科特就得帮祖母干活，挑水劈柴，手上全是茧子。十岁时，他开始满镇子跑着找活干，想多赚点钱贴补家用。他敲过杂货店的门，求老板让他干点啥，可人家嫌他太小。他也去过农场摘苹果，结果就换来一篮子果子，连个硬币都没摸着。日子逼得他早早懂事，可也让他觉得走投无路。 十五岁那年，他攒了点钱，搭巴士去了五十英里外的县城，投靠一个远房姑姑。他找了份餐馆刷盘子的活，每天从早干到晚，脚底磨出血泡，工资却只够填肚子。他省吃俭用，把钱寄回给祖母，自己啃面包、穿二手衣服。可半年后，餐馆生意不行，他被裁了。县城的工作一样难找，他跑遍了商店和工厂，得到的都是摇头。回到奥克维尔，祖母咳嗽越来越重，药费压得他喘不过气。一天晚上，他饿得不行，路过面包店，闻着香味实在忍不住，趁夜撬了后门，偷了块面包。第一次偷东西，他手抖得厉害，可肚子填饱后，那点不安就被压下去了。从那以后，他开始偷吃的、偷衣服，后来连现金也敢下手。 偷东西这事儿，斯科特越干越顺手。他学会了撬锁、翻窗，技术越来越熟练。十七岁时，他开始抢劫，专挑晚上商店关门的时候下手。不过，他不想让自己彻底没底线，就在一张纸上写了二十条规矩，比如“不杀人”、“只偷现金”、“不抢小超市”。这些是他给自己划的线，他还真挺守规矩，从没越界过。偷来的钱，他留够自己和祖母用的，多余的会偷偷塞进镇上教堂的捐款箱，算是给自己点心理安慰。 事情败露那天是个冷得要命的冬夜。斯科特盯上一家珠宝店，事先踩好了点，知道店主十点关门，警报系统也被他搞坏了。按他的规矩，他从不蒙面，就靠晚上人少动手。他溜进店里，直奔保险柜，打开后抓了点现金。可他没料到，店主在柜台下装了个隐形报警器。警笛一响，他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警察冲进来，把他按住，铐上手铐。在警局，警察搜他钱包，除了几张钞票，就找到那张折好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他的二十条规矩，字迹工整，底下还有一句“必须严格遵守”。 警察一看这纸条，觉得挺稀奇。他们查了查，发现斯科特还真按这规矩办事。他的犯罪记录里没啥暴力行为，偷抢都在晚上，也没碰过食品券。镇上教堂的捐款箱里常有来路不明的现金，跟他偷的数额对得上，估计是他干的。可警察说了，这规矩再好，也不能当免罪牌。 几个月后，斯科特的案子在南达科他州地方法院开庭。检察官拿出一堆证据：监控录像拍到他潜进好几家店，目击者指认他，警察搜出的现金也跟赃款对得上。法庭上，祖母玛丽坐在后面，眼泪止不住。法官最后拍板：因为多次盗窃和抢劫，斯科特得蹲十年大牢。判决下来，旁听席鸦雀无声。祖母身子抖得厉害，斯科特被带走时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庭审后，有记者在法院走廊堵住法官，问：“斯科特有行为准则，还有悔意，十年会不会判重了？”法官挺冷静，说：“法律看的是事实。他偷了抢了，就是犯罪。他的规矩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南达科他州的法律摆在这，谁犯了都得罚。” 斯科特进了州立监狱，开始服刑。他在里面挺老实，没惹过啥麻烦，还参加了木工培训，学着做家具。他每个月给祖母写信，信里字写得整整齐齐。可惜，祖母身体越来越差，在他服刑第五年去世了。他接到消息那天，一个人在牢房里坐了半天。十年后，他出狱，回到奥克维尔。镇子变化不小，主街多了新店，祖母的木屋却空荡荡的。他站在屋前，风吹得落叶满地飞。他没多想，用在狱里学的手艺开了个小木工铺，靠修家具过日子。 斯科特这人挺矛盾。他偷抢多年，违法的事没少干，可他那张纸条上的规矩，又让人觉得他不是彻底没救。他想给自己留条底线，可这底线在法律面前屁用没有。他的故事传开后，镇上人议论纷纷，有人觉得他还有点良心，有人说他就是装模作样。说到底，法律不看你心里咋想，只看你干了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