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张自忠麾下一名士兵玷污了16岁的少女，他当即下令全体官兵脱裤验身，不料查出此人竟是战功赫赫的勇士——手刃十八名日寇，更曾为张自忠挡下三颗子弹。面对如此情形，张自忠的最终决断令人震撼！ 【消息源自：《铁血将军张自忠》王树增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年；《抗日战争正面战场》郭汝瑰主编，江苏人民出版社2017年；《台儿庄会战中的军法与人情》铜川检察2019年10月刊】 雨下得像是要把整个鲁南大地砸穿。张自忠的指挥部里，煤油灯在风中摇晃，把墙上那张破旧的军事地图照得忽明忽暗。警卫员小赵端着搪瓷缸子进来时，看见军长正用铅笔在台儿庄的位置画了个血红的圈，笔尖戳破了纸张。 "报告！村口有个老汉跪着要见您，说...说他闺女被糟蹋了。"小赵的声音比窗外的雨还抖。张自忠手里的铅笔"咔"地断成两截。 老汉是被两个士兵架进来的，棉袄往下淌着泥水。他刚喊出"青天大老爷"就瘫在地上，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那畜生大腿上留着俺闺女抓的血道子啊！"指挥部突然静得能听见煤油灯芯爆裂的噼啪声。所有人都知道军长立过什么规矩——三个月前在临沂休整时，他亲手枪毙过偷老乡红薯的兵，子弹从后脑勺进去时还带着半块没咽下的地瓜渣。 第二天晌午，全军营长以上军官被紧急集合。张自忠站在磨盘上，背后的"还我河山"横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脱裤子。"这三个字像三颗子弹射进队列。当孙二勇解开皮带时，他右大腿上四道结痂的抓痕在阳光下像四条蜈蚣。这个曾经背着中弹的张自忠狂奔三里地的汉子，此刻突然笑了："俺就想着...给老孙家留个后。" 审判比想象中更快。当军法处长念到"强奸民女者，斩立决"时，后勤主任突然冲出来跪下："军长！二勇上个月才替您挡过鬼子狙击手啊！"张自忠的右手在桌下把军装口袋撕开了线，声音却硬得像太行山的石头："明天拂晓，村东打谷场。" 行刑前夜，张自忠的指挥部亮了一宿灯。警卫员后来说听见军长反复念叨"五百个鸡蛋"——那是孙二勇上次负伤时，老乡们凑来给他补身子的。天蒙蒙亮时，副官发现张自忠的搪瓷缸里积了半缸烟头。 打谷场上的土腥味混着火药味。孙二勇自己走到杨树底下，突然转身敬了个标准军礼："下辈子还跟您打鬼子！"枪响时，张自忠背对着点烟，火柴连划断了三根。谁也没注意副官的手枪悄悄抬高了半寸——子弹擦着孙二勇头皮飞过，只削掉他半只耳朵。 七天后，台儿庄方向的炮声已经隐约可闻。哨兵发现个血人趴在村口石碑前，残缺的耳廓上爬满苍蝇。孙二勇被抬进来时，野战医院的纱布都不够裹他溃烂的伤口，他却盯着张自忠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傻笑："军长...让俺死在打鬼子的路上行不？" 第二次枪决前夜，张自忠亲自给孙二勇端了碗羊肉泡馍。油花浮在汤面上，映出两张扭曲的脸。"知道为啥非杀你不可吗？"军长突然问。孙二勇把馍掰得粉碎："知道，老乡家的闺女...也是咱中国人的闺女。" 1938年3月16日清晨，59军开赴台儿庄。路过村东杨树时，士兵们发现树皮被剥掉一大块——那是绑过人的痕迹。树下新立了块无字碑，碑前摆着两个豁口的粗瓷碗，一个盛着干涸的鸡血，一个装着发霉的馍渣。 后来参加台儿庄战役的老兵回忆，那场仗打得邪性。59军的冲锋号吹响时，鬼子阵地前突然刮起一阵怪风，飞沙走石里隐约有个缺耳朵的汉子冲在最前头。而张自忠的指挥部里，始终摆着把带血的军刺——那是孙二勇留下的，刀柄上缠着半截染血的绑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