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三岁的时候,我母亲就与父亲离婚了,离婚之后父亲带着我生活特别的艰苦,母亲与父

阅微札纪 2025-06-14 15:32:04

在我三岁的时候,我母亲就与父亲离婚了,离婚之后父亲带着我生活特别的艰苦,母亲与父亲离婚之后,母亲就远走他乡,没有了踪迹,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5岁的时候,父亲又给我找了一个娘,继母进来我家里之后对我特别好,继母带过来一个小孩,是个男孩,那个男孩两岁。 听父亲说这个小男孩也就是我的弟弟,他的父亲去世了,在工地上面干活,从高处摔下来去世。第一次见到继母和弟弟时,破旧的堂屋里光线昏暗,继母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怀里的弟弟用怯生生的眼神打量着我。她蹲下身子,从碎花布包里掏出两个皱巴巴的水果糖icon,分别塞进我和弟弟手里:“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糖纸在掌心揉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我偷偷瞥向继母。她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细密的灰尘,头发用褪色的红头绳随意扎着,可看向我和弟弟时,眼睛却亮得惊人。弟弟吸着鼻子,把糖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姐姐,甜。” 日子就这样悄然开始。继母总是天不亮就起床,她要给全家人做饭,还要喂猪、喂鸡。她的手很巧,总能变魔术似的把粗面馒头捏成小兔子、小刺猬的形状。每当我和弟弟举着“小动物”欢天喜地时,她就靠在门框上,嘴角噙着笑,疲惫的眼神却满是温柔。 上小学那年,学校要订校服,我躲在门后听见父亲为难地说:“俩孩子都订,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第二天,我看见继母把陪嫁的银镯子塞进了村口老银匠的手里。当崭新的校服摆在我和弟弟面前时,我摸着柔软的布料,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衣襟上。“哭啥,”继母轻轻擦去我的眼泪,“俺闺女穿啥都好看。” 弟弟比我小,却总爱跟在我屁股后面当“小尾巴”。记得有次放学路上,几个调皮的男生嘲笑我没有亲妈,弟弟突然冲上去,挥舞着小拳头喊:“不许说我姐姐!”他被推倒在泥地里,膝盖擦破了皮,却还梗着脖子怒视那些男生。我抱着他回家,继母一边给他抹药,一边红着眼眶说:“傻孩子,下次别冲动。”可我分明看见,她偷偷往弟弟手里塞了个煮鸡蛋。 初中时,家里的开销越来越大。继母除了干农活,还去镇上的纺织厂打零工。她的手因为长期接触粗糙的布料,裂了一道道口子,涂再多护手霜也无济于事。有回我半夜醒来,看见她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缝补我的书包,针脚细密整齐。“睡吧,”她头也不抬,“明天就能背新书包了。” 中考那年,我发挥失常,看着差几分就能达线的成绩单,我偷偷把自己关在屋里哭。继母踹开房门,把我的成绩单撕得粉碎:“哭啥?天塌不下来!大不了复读一年,只要你想读书,砸锅卖铁俺也供你!”她说到做到,四处借钱给我交复读费,自己却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高考前夕,我压力大得整夜睡不着。继母不知从哪听来的法子,每天天不亮就去后山采野酸枣,熬成酸甜的汤汁给我喝。她说这能安神,可我分明看见她自己偷偷吃止疼片——长期的劳累让她的腰伤越来越严重。 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全家人都哭了。继母摸着烫金的封面,笑得比谁都灿烂:“俺闺女有出息了!”可我知道,为了凑齐我的学费,她又去借了高利贷。临走前的晚上,她把一个布包塞进我手里,里面是皱巴巴的零钱和一张纸条:“在学校别省钱,想吃啥就买。” 大学四年,我拼命学习拿奖学金,课余时间还去做家教。每次打电话,继母总说家里一切都好,让我别操心。直到有次寒假回家,我撞见她在村口的小卖部赊米,店主说:“嫂子,你家债还没还清呢。”她红着脸求人家再宽限几天,那一瞬间,我躲在墙角哭得浑身发抖。 如今我工作了,第一件事就是把继母和弟弟接到城里。弟弟大学学的是建筑专业,他说想盖最结实的房子,不让像爸爸那样的悲剧重演。继母还是闲不下来,总念叨着要给我们做饭、打扫卫生。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我常想,血缘或许能决定出生,但爱,才是真正的羁绊。那些年的苦日子,因为有了她,都变成了最温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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