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心断掉儿子4000房贷,回老家养老,半年后儿子说:妈,我错了。 银行扣款

一盏笔纪史 2025-06-14 15:22:10

我狠心断掉儿子4000房贷,回老家养老,半年后儿子说:妈,我错了。 银行扣款失败的短信跳出来时,我正蹲在老房子的院子里给丝瓜浇水。水珠顺着藤蔓滴在手背,凉得让人心颤。手机在围裙口袋里不停震动,紧接着是儿子气急败坏的语音:“妈!你怎么把转房贷的卡挂失了?这个月的贷款要逾期了!” 夕阳把晾衣绳上的床单染成橘红色,我望着绳头晃动的影子,想起过去六年每个月15号的清晨。那时我总在闹钟响起前就醒了,摸黑打开手机,把自己退休金的大半转给儿子。儿媳发来的“谢谢妈”三个字,曾是支撑我在异乡保姆房里熬过漫漫长夜的光。 “阿明,妈累了。”我对着手机轻声说,“以后房贷你们自己想办法吧。”电话那头突然陷入死寂,片刻后传来重物摔在地上的声响,随后是儿媳尖利的质问:“是不是你妈故意的?早就说过她留着私房钱!” 挂断电话的瞬间,老墙上的青苔在暮色里泛着幽光。二十年前,我和丈夫在这间老屋里给儿子办周岁宴,他抓周时紧紧攥着我的钢笔,笑得眉眼弯弯。可自从他在省城安家,我就成了他们生活里的提款机——先是婚房首付,再是装修、车位,最后连每月4000的房贷,都成了我雷打不动的“任务”。 断供后的日子像块浸了水的海绵,沉甸甸却又松软得让人不安。儿子的电话从一开始的指责,渐渐变成冷漠的“你不管我们就别想抱孙子”,最后彻底没了音讯。我每天跟着村里的老姐妹们跳广场舞,在菜园子里侍弄辣椒苗,可深夜里,总会盯着手机相册里孙子的照片发呆。 直到那场暴雨突至的傍晚。我正蜷在藤椅上听评书,院门外传来熟悉的刹车声。儿子浑身湿透地站在雨幕里,西装裤沾满泥点,怀里紧紧护着个纸箱。“妈!”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银行说再不还贷就要收房了,小雯气得回了娘家......” 我默默递过毛巾,看着他狼狈地擦头发。茶几上,纸箱里的奶粉罐和尿不湿滚了出来。“孩子发烧三天了,”他的肩膀不停颤抖,“我白天跑客户,晚上照顾孩子,根本没时间赚钱......” 灶膛里的火舌舔着铁锅,我给孙子煮的白粥咕嘟作响。儿子坐在小板凳上,像极了小时候等开饭的模样。“妈,我错了。”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这些年我把你当摇钱树,小雯说什么就是什么......其实装修时她偷偷买了三万块的包,还......” 泪水砸进翻滚的粥里,泛起细小的涟漪。原来我心疼儿子在城里打拼不易,却不知他早已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那晚,我翻出压箱底的存折,里面是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二十万。“这钱给你周转,但以后房贷必须自己还。”我摸着孙子滚烫的小脸,“还有,让小雯回来,日子要好好过。” 半年后的中秋,儿子一家搬回了老家。儿媳系着围裙在厨房帮我揉面团,孙子举着刚摘的石榴满屋跑。老房子的天井里,月光把桂花树的影子拉得很长,儿子往我碗里夹了块最肥的红烧肉:“妈,我们在镇上找了工作,以后换我们照顾你。” 院门外,新铺的水泥路上,几个孩子追逐着滚铁环。我望着儿子鬓角新添的白发,突然觉得那些被透支的岁月,终究在某个清晨或黄昏,以另一种方式悄然回甘。墙角的丝瓜藤又抽出了新芽,在夜风里轻轻摇晃,像是在诉说着,亲情从来不该是一场单方面的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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