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七年秋的一天,袁天罡出游时肚子饿了,找了一个饭馆吃饭。抬头一看,女掌柜面如满月,大惊:“你以后定是一品夫人。”旁边人哈哈大笑:“她就是一个寡妇,怎么会成为一品夫人!” 这天,外出的袁天罡来到长安西市,感到肚子空空,这时被一阵混着香料香气的肉羹味勾住脚步,抬头望去,“张记食肆” 的匾额歪斜挂着,褪色的绸布幌子在风中噼啪作响。 袁天罡跨过半人高的青石门槛,屋内弥漫着蒸腾的热气,只见斑驳的泥墙上挂着几幅残旧的《耕织图》,十数张榆木桌凳歪歪斜斜摆放着,角落还堆着几袋糙米,空气中除了饭菜香,还夹杂着些许潮湿的霉味。 堂内零星坐着几个穿着粗布短打的脚夫,正聚在一起吃饭。 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客官,您要点儿啥?” 袁天罡循声望去,一位身着靛青短打的妇人正利落地擦拭桌子,她身形纤瘦却挺拔,眉眼间虽藏着几分疲惫,却难掩端庄气质。 袁天罡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快步上前,对妇人说:“夫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间隐现紫气,他日必登一品诰命之位!” 话音未落,满室寂静,唯有灶间柴火的噼啪声格外刺耳。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脚夫 “哐当” 一声放下酒碗,痴笑话:“你这人怕是个疯子,王寡妇带着个拖油瓶,每日天不亮就起来揉面,半夜还在刷锅洗碗,能把这破馆子撑下去就谢天谢地了,还一品夫人?我看你是饿出幻觉了!” 另一个脚夫跟着哄笑说:“就是,这年头骗子都敢明目张胆行骗了!” 妇人手中的抹布骤然攥紧,她咬了咬嘴唇,强挤出一抹苦笑:“先生莫要拿我寻开心。自当家的三年前病逝,留下这烂摊子,我只求能把小儿拉扯大,哪敢有这般妄想。” 袁天罡喃喃自语说: “月满长安,凤栖寒窑。” 见妇人听了一头雾水,袁天罡又说:“在下袁天罡,游历天下二十载,相面从未失手。夫人印堂红气升腾,此乃母凭子贵之兆,不出十载,必有应验!” 说罢,袁天罡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从袖中摸出几枚开元通宝放在桌上,转身踏入暮色之中。 这一夜,王寡妇辗转难眠。她望着身旁熟睡的幼子小虎,想起丈夫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气若游丝:“阿月,辛苦你了。” 王寡妇泪水悄然滑落,浸湿了粗布枕巾。自那日后,她每日寅时三刻便起身,将面团揉得韧劲十足,熬煮的高汤也比往日多添了骨头。遇到衣衫褴褛的乞儿,她总会多给几个馒头;有货郎路过,也会主动分些热饭。 袁天罡的预言很快在坊间传开,引来了不少麻烦。当地豪绅李员外听闻后,带着一群家丁来到食肆,皮笑肉不笑地说:“王寡妇,听说你要当一品夫人了?不如现在就跟了我,保你吃香喝辣。” 王寡妇紧紧护着柜台,怒目而视:“李员外请自重,我虽一介寡妇,也知廉耻!” 李员外恼羞成怒,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给我砸!” 家丁们顿时开始打砸店铺,碗筷碎裂声、桌椅倒地声混作一团。小虎从后厨冲出来,抄起一根扁担就和家丁们扭打在一起,混乱中小虎的额头被砸出血,王寡妇哭喊着护住儿子。 幸好附近百姓闻讯赶来,将李员外等人赶走。看着满地狼藉的食肆,王寡妇抱着儿子痛哭:“都是娘不好,连累了你。” 小虎擦掉脸上的血,眼神中满是愤恨:“娘,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让这些人不敢再欺负我们!” 转眼到了贞观十五年,边境狼烟再起。吐蕃铁骑犯境,朝廷广征兵丁。 一日,十八九岁的小虎背着行囊来到食肆,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毅:“娘,我已报名参了军。” 王寡妇手中的擀面杖 “当啷” 落地,她踉跄着抓住儿子的胳膊:“虎儿,战场刀剑无眼,你是娘的命根子啊!而且朝中那些权贵,怎会轻易让咱们平民出头?” 小虎轻轻拍着母亲的手,声音哽咽却坚定:“当年那位先生说您会成一品夫人,儿子定会拼出个功名,让您扬眉吐气!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儿子也绝不退缩!” 这一去,便是五年。其间,王寡妇收到过几封字迹潦草的家书,信中只说一切安好,屡立战功。 在松州之战关键时刻,小虎所部本该得到友军支援,却迟迟不见踪影。张小虎所部的将士们浴血奋战,以少敌多,最终大破吐蕃,斩首千级。 可战后,却有人向皇帝进谗言,说小虎不听指挥,擅自行动。 幸好有几位正直的大臣为小虎据理力争,皇帝派人彻查后,真相大白。皇帝大怒,严惩了进谗言之人,点名擢升小虎为将军。 之后几年,小虎的军职不断晋升,而其母王寡妇,也成了一品诰命夫人。 这天,王寡妇端坐在轿子中,沿着长安朱雀大街缓缓前行。她望着街边百姓投来的艳羡目光,恍惚间又看到那个秋日,袁天罡目光如炬:“夫人面相贵不可言,他日自见分晓。” 而此时的袁天罡,正站在终南山巅,望着山下繁华的长安城,轻抚长须,喃喃自语:“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贞观七年秋的一天,袁天罡出游时肚子饿了,找了一个饭馆吃饭。抬头一看,女掌柜面如满
国际大碗说
2025-06-12 10: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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