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评论家雷达毫不留情地说:相比于莫言的《蛙》、《红高粱》,《艳阳天》只是一种伪现实主义!其实可以说浩然创作引起的最大争议就在文学的真实性 上,这点也是如何评价浩然的关键疑难。浩然有突出的细节真实表达力,却因观念之真的理念更胜,常常在激烈的情感中为意识形态表达突然嵌入冰凉的说教,如小石子遇害一节,萧长春沉痛回到家里,看见孩子出生后的第一只枕头,坐在炕沿上,闻到一股子孩子的奶香味 儿,联想到孩子幼稚的脸蛋时,刚强的硬汉子,压不住沉痛 的感情,热泪直下,这一段细腻的心理刻画给我们展现了 浓浓的亲骨思念悲痛之情,尤其是当革命恋人淑红走进来发现他的悲伤时,两人的心思是感人的。 浩然在文学创作中始终坚持一个明确的方向,那就是配合当时的政治运动,塑造无产阶级的理想人物形象。在他看来,这些人物应该具备完美的品质,成为社会主义建设的楷模和英雄。这种创作理念并非凭空产生,而是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 浩然对文学艺术的功能有着清晰的认识,他公开表示文学创作应当承担宣传教育的使命。在他的作品中,艺术形象和故事情节都是为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服务的工具,目的是教育人民群众团结一致建设社会主义。这种创作理念在1964年出版的短篇小说集《老支书的传闻》中得到了充分体现。这部作品由11个相互关联的小故事组成,集中刻画了一位基层党支部书记的光辉形象。这位老支书被塑造成农村工作的中流砥柱,是连接党和群众的桥梁,是党的政策在农村最直接的执行者。通过细腻的笔触,浩然描绘了这位历经革命考验、具有坚定政治立场、高尚道德情操和丰富工作智慧的基层干部形象。 浩然在回忆自己的创作经历时提到过几个有意思的例子。比如农业合作化时期,他遇到一户人家男主人去世,亲戚想趁机占房子,后来是合作社主任组织社员帮忙才解决了问题。这事在当时很有代表性,但浩然当时只觉得新鲜,没意识到可以写成小说。直到一年后思想水平提高了,才把这个素材写成《风雨》。还有一次,他看见几个农村妇女自发组织轮流做饭,解放劳动力下地干活,这本是个反映集体化优越性的好素材,可他当时也没当回事。等人民公社运动开始了,他才回过味来,写了《百花飘香的季节》。这些例子说明,当时的作家要写好这类题材,光有生活素材还不够,关键得有政治敏感性和理论水平。 在具体创作方法上,浩然摸索出了一套"加工"现实素材的办法。他觉得真人真事往往不够完美,需要把几个人的优点集中到一个人物身上,再把不符合要求的细节去掉。比如写一个先进人物,可能要把张三的勤劳、李四的觉悟、王五的智慧都集中到主人公身上,同时去掉那些可能影响人物形象的小缺点。这样塑造出来的人物确实更"高大上",但也难免会失真。 《有一个小伙子》就是个典型例子。故事讲一个年轻人过年不回家,偷偷跑到工地义务劳动。这种情节放在今天看可能不太真实,但在当时就是要突出"爱社如家"的主题。这种写法现在看来可能有些简单化,但在那个强调集体主义的年代,确实能起到很好的宣传效果。 当时不少作家都在探索这类创作方法。他们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在反映现实的同时,又要符合政治要求?既要写活生生的人,又要写出无产阶级的先进性?这个平衡点很难把握。有些作家选择完全照搬政策条文,写出来的作品干巴巴的;也有些像浩然这样,通过艺术加工让故事更生动,但难免会有拔高和理想化的成分。 这种创作方式有其特定的历史背景。新中国成立初期,文学艺术承担着重要的宣传教育功能。作家们不仅要写得好,更要写得"对"。他们得时刻注意政治风向,紧跟政策变化。有时候一个运动刚兴起,作家就要立即写出反映这个运动的作品。这种情况下,深入生活、精雕细琢往往来不及,只能先把握住大方向,把人物写得尽可能完美。 现在看来,当时这类作品确实存在类型化、概念化的问题。很多英雄人物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立场坚定、大公无私、勇于牺牲。他们很少有普通人的弱点和烦恼,也很少面临真正复杂的选择。这样的形象虽然高大,但总让人觉得少了点烟火气。
文艺评论家雷达毫不留情地说:相比于莫言的《蛙》、《红高粱》,《艳阳天》只是一种伪
超越自我展风采
2025-06-09 01:4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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