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在徐志摩的葬礼上，陆小曼坚持要将徐志摩的寿衣换成西装。有人小声告诉她说：“她来过了，不让换。”陆小曼抖着唇想再说什么，可终究没说出来。 1932年5月的上海，在那间庄严肃穆的公祭礼堂里，陆小曼站在徐志摩的灵柩前，眉头紧锁。她凝视着棺材中安静躺着的男人，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别扭。 那件黑色的丝质寿袍把徐志摩衬得脸色惨白浮肿，完全不像她记忆中那个风度翩翩的丈夫。在陆小曼的印象里，徐志摩总是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打着精致的领带，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书生的儒雅和诗人的浪漫。可眼前这个穿着传统长衫、面无表情的人，让她感到无比陌生。 ＂他穿着黑长衫躺在那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这样的志摩，真的是我的志摩吗？＂这句话在陆小曼心中反复回响。她转身找到了负责葬礼事务的工作人员，语气急切地说：＂我想把志摩的寿衣换成西装，还有这个棺材，我也不喜欢，能不能换成西式的？＂ 工作人员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副棺材可不是普通货色，是张幼仪的八弟张禹九特地在中国银行的协助下订制的。它的形状很特别，不是传统的长方形盒子，而是两头粗中间窄，很像一节树干。看过的人都说，这样富有诗意的棺材，正配得上徐志摩这样的大诗人。 面对工作人员的推脱，陆小曼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想起了半年前那个噩耗传来的日子，想起了自己因为无法接受现实而拒绝认领遗体的决定。那时候，还是张幼仪主动站了出来，处理了所有的后事。可现在，在这最后的时刻，她难道连为自己的丈夫选择入土时穿什么衣服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是他的妻子！＂陆小曼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有权决定他最后的样子！＂ 周围的人都被她的激动吓到了，有人小声劝她冷静。但陆小曼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么多，她一边哭一边扬言要＂亲自动手＂。这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在陆小曼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那人的表情很严肃，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让陆小曼听清楚：＂她来过了，说不让换。＂ 听到这句话，陆小曼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她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张幼仪，徐志摩的前妻，那个在徐家人眼中才是真正合格儿媳妇的女人。 就在陆小曼在礼堂里为寿衣的事情纠结的时候，张幼仪其实早就来过了。那天上午，她接到朋友打来的紧急电话，对方在电话里急得直嚷嚷：＂你一定要来一趟！＂却不肯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幼仪本来没打算去公祭现场的。身为徐志摩的前妻，她实在不想在这种场合碰到陆小曼。可朋友的话让她心里七上八下，最终还是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那件黑色旗袍，匆匆赶了过去。 站在徐志摩的灵柩前，张幼仪的心情五味杂陈。回想起来，她和徐志摩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1915年，年仅15岁的张幼仪嫁给了18岁的徐志摩。这是一桩典型的包办婚姻，两个人在婚前甚至都没见过面。张幼仪从小接受的是最传统的教育，她老老实实地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可徐志摩却对她毫无兴趣。 第一次看到张幼仪的照片时，徐志摩就嫌弃地说她是个＂乡下的土包子＂。结婚后，他更是从不正眼看她一眼，就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总是把目光掠过她的头顶看向别处。1918年张幼仪生下长子阿欢后，徐志摩就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出国留学的路，先去了美国，后来又到了英国。 1920年，为了让妹妹和丈夫团聚，张幼仪的哥哥张君励把她送到了伦敦。张幼仪满怀期待地以为能和分别两年的丈夫重新开始，可当她在人群中看到徐志摩的那一刻，心就凉了半截。徐志摩站在那里，满脸不耐烦，显然很不情愿接她。后来张幼仪回忆说：＂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久到我差点忘了他一向是那样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好像我不存在似的。＂ 原来，这段时间里徐志摩已经和林徽因相爱了。他们在伦敦度过了一段浪漫的时光，可林徽因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国，和梁思成定下了婚约。失恋的痛苦让徐志摩更加厌恶自己的婚姻，他直接向已经有身孕的张幼仪提出了离婚，甚至要求她打掉孩子。 面对冷酷无情的丈夫，张幼仪签下了离婚协议，但她还是坚持生下了那个孩子。可惜这个叫彼得的小儿子身体虚弱，三年后就夭折了。这是张幼仪一生中最灰暗的日子，而此时的徐志摩已经和陆小曼热恋上了。 1925年，徐志摩和陆小曼结婚。婚礼上，徐志摩的老师梁启超发表了一段让人印象深刻的证婚词：＂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以至于学无所成，做学问不成，做人更是失败，你离婚再娶就是用情不专的证明！陆小曼，你和徐志摩都是过来人，我希望从今以后你能恪遵妇道，检讨自己的个性和行为……希望这是你们两个人这一辈子最后一次结婚！＂
